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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自己快速下坠的身子,突然间想起上次的坠崖,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愿为她生死相许的男子!

    这次,没有人了,没有人再会那般不顾一切的救她了……

    慢慢合上双眼,心死如灰。

    忽然腰间一紧,惊愕的张大双眼,妖娆魅惑的脸近在咫尺!而两人正匀速的下降。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轻功……

    “感动把?那就以身相许。”低首看着女子错愕的脸,泪痕还未干透,眼圈仍旧是红红的,不忍看她如此模样,倜侃着。

    “登徒子!”钟羽沫瞪着他,眼中却是那掩不住的复杂,手下意识的紧紧抱住男子。

    轻轻的将女子小小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怕疾风伤了她。

    钟羽沫微微挣扎了下,却纹丝不动,只能任由着两人向下坠去,鼻尖传来的幽香,让她安心不已。

    脚尖终于触到了结实的大地,钟羽沫不禁感叹有地心引力真好。

    挣脱出男子的怀抱,静静的看着他,一时竟无语。

    “丫头,怎么又显得如此生疏?刚刚抱我可是很紧呢!”男子倜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打碎了颇有些尴尬的局面。

    红晕爬上了钟羽沫如玉般白皙的脸颊,白了一眼一脸坏笑的男子,晋直向前走去。

    晚间的山间小道可不比白天那般清晰,四周黑洞洞的,如果没有那朦朦的月光,此时,怕是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啊!”脚下不知何时缠上了蔓藤,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手臂被人紧紧扶住,那温热的温度似要透过薄薄的衣衫直透进心里。

    “小心些。”男子含笑,轻轻松开握住钟羽沫的手,蹲下身,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着她脚下的蔓藤,月光下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钟羽沫不禁愣了,不得不否认,眼前的男子还真的足够‘倾国倾城’无论放在哪个年代,绝对的可以‘祸国殃民’,如说是个女子,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妲己?西施?貂蝉?杨玉环?脑中飞速闪过眼前这个男子变女子时的样貌,怕是这些个美人都是要甘拜下风的吧,那妖娆,那妩媚,足够把一个个昏庸无道的君王迷得那是个‘七荤八素’钟羽沫不禁想之歪歪,轻笑出声。

    男子讶异,抬起首来,刚刚还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带雨的女子,现在却无头无脑的盯着他傻笑,莫不是受打击过头了?脑子错乱?

    硬生生止住唇边的笑,也为自己刚刚的神游汗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蹲下身,一本正经。

    “还是我来吧,我只是看你左解右解也解不开,觉着好笑罢了。”

    从包中摸出匕首,只消轻轻一割,蔓藤便轻而易举的断了开来。

    男子微恼:“你这丫头,既然有匕首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你问了么?”钟羽沫抿了抿唇角,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眼前的男子。

    男子摸了摸鼻尖,却并不回嘴,随着蒙蒙的月光,和钟羽沫并肩慢慢向前走着,好像饭后茶余的散步般,悠闲倏然。

    “如果我没记错,前面应该有个山洞,若想就怎么走出山,怕是要到天亮了,我们不如去山洞歇息一晚,明早再出发,这样可好?”男子看了一眼四周,开口。

    这哪有山洞他都知道?对这还真不是一般般的熟悉啊,怪不得会找到上次温瀑泉那样好的地方。

    “好。”钟羽沫额首,反正自己也很累了,是该找个地方先歇歇。

    尾随这个人慢慢七拐八弯的往前,还真找到了他口中的山洞,平平常常的山洞规则,并不惹眼,却足够遮风挡雨,安安静静的好好歇息一晚。

    男子熟练的拾了些枯叶柴火,用火石燃成一个小火堆,火星‘啪啪’作响,火焰微微燃着,暖暖的,竟使一个野外的山洞有了丝丝家的温暖。

    男子漫不经心的用枯枝翻着火堆,似乎再思考着问题,并不说话,倒显的有些安静了。

    钟羽沫环绕了一圈,发现这山洞也还算干净,除了岩石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随便找了个离火堆近些的角落,背倚着石壁,双手抱着双腿,将尖尖的下巴抵在膝盖上静静的烤着火,脑子昏昏饨饨,虽说现在天气不算冷,但洞中阴暗,很难直射到阳光,所以泛着丝丝寒意。

    “我叫风印寒辰,你呢?”似是闲话家常,男子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钟羽沫。”并没有看向风印寒辰,依旧盯着燃起的火焰发呆,回的平平淡淡,脑子乱乱的,不想多说,将头搁在膝上,闭上眼。

    风印寒辰看了眼假寐的钟羽沫,抿了抿薄唇,她很累吧……依靠这身后的岩石,也慢慢磕上眼休憩……

    火慢慢熄下,唯留下轻微的‘噼啪’声,以及那微弱的火星,显得洞内有些漆黑,钟羽沫慢慢睁开眼,眸内清明,竟无丝毫睡意,就这么睁着眼对着黑暗静静发呆。

    眼睛酸酸涨涨,很想合上,但一闭上眼,脑中却都是月哥哥的音容笑貌,为什么,睁开眼后还是甩不掉呢?

    对面的男子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熟了。

    脚边似乎有东西在爬动,正在轻挠着她垂落在地的裙摆,发出‘丝丝’的衣料声,并不清晰,却在如此静谧的小小空间里,也足够能让钟羽沫听了个一清二楚,听清了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淡忘的声音!

    老鼠!

    钟羽沫瞳孔猛的紧缩,惊恐的尖叫出声,显得漆黑的洞内泛着诡异恐怖。

    根本没有睡着的风印寒辰猛的起身,一步跨向惊恐的女子。

    “丫头?你怎么了!”

    虽然刚刚钟羽沫闭眼歇息,却听她呼吸紊乱,显然心事重重,并未入睡,此时,也不可能被噩梦惊醒啊!到底是何事,将她惊成这样?

    “带我离开这!快!快!”钟羽沫猛的抓住风印寒辰的衣袖,哀哀恳求,那般无依无助。

    并未多说,风印寒辰俯身,横腰将钟羽沫抱起,快速迈出这漆黑的山洞。

    钟羽沫静静窝在风印寒辰胸前,身子还在轻轻颤抖着,仿佛快要凋零的花朵,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