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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的,易璃的声音便炸来了天。

    “白夕!白夕!你怎么啦?!白夕!!醒醒啊!”

    风印寒辰刚踏出房门,便听到了从司空白夕房内传出的声音,心莫名咯噔一下,慌忙推开她的房门,正好看见易璃正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肩膀,忍不住皱了皱眉,走到正焦急喊着的易璃身侧:“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白夕尖叫一声就晕过去了,我把过脉,好像是因为惊吓过度导致的昏厥,不过,她是冲着我尖叫的……”易璃委屈的皱着一张小脸:“我没这么可怕吧……”

    风印寒辰的眉皱的更紧了,伸手探了探司空白夕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的现象,刚想开口,目光却定在了床侧的小茶几上,一双凤目危险的眯了起来,伸手拎过床侧的木质小笼子,里面正活蹦乱跳着一只小白鼠。

    “谁允许你将它带在身边的?!”咬牙切齿的话吓得易璃一懵,一时间迫于风印寒辰的怒气,易璃竟哑口无言。

    “发生什么事情了?”询问的话语从门口传来,进来的是一身素白衣裳的钟羽沫,估计是余毒未清,清丽的脸上依旧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而秦月正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肩膀,目光却看着床上的司空白夕。

    眉心,微蹙。

    “沫儿。”风印寒辰怔了一下,迅速将笼子掩在身后:“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便下床了?”

    “我没事了。”钟羽沫只是淡淡的开口,并没有情绪浮动,只是望了一眼被风印寒辰掩在身后的木笼,依稀可见,是一只雪白的小老鼠:“司空姑娘怎么回事?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说罢上前坐到床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见灼热。

    “我来看看。”秦月上前搭上司空白夕纤细的手腕。

    片刻后,秦月将司空白夕的手放入锦被中,回头朝担忧的钟羽沫安抚的笑了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司空姑娘无碍,只是受惊过度,导致气息紊乱晕厥,再休息片刻便能转醒。”

    “惊吓过度?我进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还嚷着要吃桂花酿,要我等等陪她去摘桂花。”易璃越发委屈了:“怎么会突然晕厥?白夕这小身子骨也太柔弱了吧。”

    风印寒辰至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话,眼睛微微眯起,望着钟羽沫纤细的背影,而修长的手指却更加握拢木笼。

    “不会是被我的小白吓到了吧!”易璃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去拿风印寒辰手中的小竹笼:“白夕不会是被我这可爱又温顺的小白吓到了?她方才似乎是看了我放在桌子上的笼子吓到惊叫的。”

    立在床侧的钟羽沫闻言,猛的收拢了手指,转头看向风印寒辰。

    而他,正好看着她。

    目光,有些复杂。

    见众人都没开口的意思,易璃尴尬的笑了一声:“应该不是,哪有人会被老鼠吓晕的。”

    “小璃,方才我收到你师傅的飞鸽传书。”秦月似乎不想追究司空白夕为什么晕倒,走到易璃面前顿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易璃:“你先看看。”

    易璃接过,微微抿着唇角,捏着竹筒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着青白,却并没有打开看的意思:“师傅想必是让我回去。”

    秦月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着头望向她:“小璃,有些事如果真的不愿意,不要勉强自己。”

    易璃猛的抬头:“师兄,你知道师傅让我回去的原因?”

    秦月点了点头:“听说飞山派名下的大弟子岳无非才智过人,为人谦和有礼,是一个不错的男子,不过,如果你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也不必委屈自己听从师名,毕竟自己的一生要自己做主。”

    “自己的一生自己做主?”易璃咬了咬唇看向秦月,却忽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一直到了响午时分,司空白夕依旧没有苏醒的征兆。

    风印寒辰坐在床沿,眼睛却从未从司空白夕的脸上移动过,而脑子却一刻不肯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