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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静静的看着钟羽沫瞬息万变的小脸,似是想到什么:“沫儿,我和小璃只是师兄妹,仅此而已。”

    钟羽沫继续沉默着,轻轻咬了咬下唇,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月哥哥,听到他方才的话,她本该是高兴的,可为什么此时心中却如此复杂,皱眉思衬良久,却依旧琢磨不透那种奇怪的感觉。

    手忽的一紧,便被秦月握到他厚实的掌中,然后被他轻轻搁到了他胸口,透过薄薄的一层单衣,钟羽沫甚至能感到里面强烈的心跳,脸颊不由红了红:“沫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开始,这里面便只剩下你。”

    钟羽沫似是听到自己的心跳漏掉一拍,抬首看着秦月呆呆唤了一声:“月哥哥。”

    秦月苦笑一声,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怕我再不说出口,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你可知道,当我在忘秋寺下再次看到你,我便自私的想,我一定要将你牢牢禁锢在我怀中一辈子,再也不允许你离开我。”

    秦月的眸子忽的黯淡了下去,张了张唇正打算开口,却被钟羽沫伸手捂住了唇:“月哥哥,那日你见到的男子跟我”

    却不料秦月却突然将她抱紧:“我不管他是你的谁,我也不想知道他跟你什么关系。”

    钟羽沫愣了愣,只能任由他抱着。

    良久后,秦月暗哑的声音从她耳边慢慢传来,却带着那样的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完全不是她记忆中那个隐约带着傲气的男子:“沫儿,我只想知道,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个角落,只有一方小小的地方?”

    心中可否有过他?

    钟羽沫垂下眸子,就在短短的几个月前,她还为眼前的男子哭到撕心裂肺。

    这个一直在自己心中如谪仙般存在着的男子,这个自己曾想在这异世携手一生的男子,这个甘愿随她跃下蛇窟的男子,这个对她好的过分的男子,她的心里岂能没有他的位置。

    他在她的心里不是只有一个角落,不是只占据了一方小小的角落,曾经在她心中,满满的全是他,再也容不下其它。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她的全部。

    他不在竹殇轩,她便坐在那青枣树下,呆呆等他归来。

    夜深人静时,脑中总会闪过他含笑的脸,然后便能痴痴笑上好一会。

    为了他,从未拿过绣花针的她,苦苦专研刺绣,只为送他一枚自己缝制的绣囊,偷偷的认为这便是定情信物。

    为了他,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慢慢学会了熬粥做饭,只为他能够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

    她以为,她和月哥哥便能这样平淡却温馨的过一辈子。

    当得知他早已心属易璃的那一刻,她的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原来自己以为的一切一切真的只是自己‘以为’,月哥哥不喜欢她,她只是一个与他偶然相识并收留的女子,甚至只是一个“路人”。

    时间真是一剂良药,时间久了她便想,她对月哥哥到底是爱,抑或只是一时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