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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摆设纹丝未动,还是初来模样,窗角的白色纱幔随着漏进的清风依旧在飘飘荡荡,有着阵阵竹香混着药香的宜人气息。却是那满屋的酒气让女子的心狠狠一痛!地上七歪八扭的扔着一地的酒罐,窗柩旁的男子此时此刻正斜倚在墙上,单手抓着酒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没有节制,双眼也只是迷迷蒙蒙的盯着手中的物什,唇角是那似有似无的苦涩笑意。

    “沫儿。”低哑的声音,呢喃,竟带着让人沉溺其中的情深,圆润的指尖轻轻抚着手中泛着红光的珠子,有着一截流苏坠下。

    她不告而别,他苦苦寻了她两月,每分每秒,无时无刻都想着她,他抛下一切,疯了般寻着她,却是毫无音讯。天怜,终于让他寻到她,然,她的身边却多了个那样风华绝代的未婚夫!他不相信,不相信!让他如何相信。

    动用一切势力,终于找到她的住处,以及那个叫风印寒辰的男子,他竟藏了她两个月之久!如此大的势力连自己亦望而却步。

    流连于她的屋前,不敢上前,他怕,无端的怕。

    他亲眼目睹了她与他的亲昵,那毫无瑕疵的笑逸,那毫无顾忌的快乐,他从未看过,心居然似被人深深割下般,痛的麻木。

    “月哥哥!”熟悉的声音,是自己脑海中曾闪过千遍万遍的的,回首望去,门廊处那清丽的容颜亦是另自己缠连在梦靥中无法自拔的虚幻,那满脸的惊讶与担忧竟不似梦靥中那狠绝离去的背影,自嘲勾了勾唇角,又是幻象!他不要再被骗了,抓起酒罐,便往口中狠狠灌去。只有酒,只有酒,才最真实。

    “啪!”

    酒罐被甩在地上,四分五裂!

    “月哥哥!”钟羽沫低吼,以往淡定如谪仙的月哥哥呢?哪去了?如此颓散的他,还是她以前认识的他吗?

    “沫儿!”男子迷乱的双眼紧紧锁住眼前的俏颜,那魂牵梦绕的女子,修长的手轻抚上她的脸,哪怕是幻象他亦甘愿沉沦,猛的一把拉过,紧紧扣在自己胸前,垂首在她颈窝处,再也不想松开。

    “月哥哥。”被秦月紧紧禁锢住,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他的气息,钟羽沫不安的的挣扎,轻轻唤着。

    “沫儿。”秦月抬首,冰凉的指腹轻轻磨蹉着女子的脸庞,俊秀的脸上是那毫不掩饰的情意,并不说话,只是呢喃着名字。

    “月哥哥,先放开我,先放开。”抬首凝着那双弥儗着雾气的眸子,没由来的慌乱,只想挣脱。

    秦月只是浅笑,唇角弯弯勾起,缠在钟羽沫腰间的手忽的收紧,慢慢垂首,慢慢凑近,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越来越发的靠近清晰。

    他要干什么!

    下一秒,唇已被他擒住,含在口中。

    讶异的睁大双眸,脑中一下空空白白,曾经也曾试想过两人亲昵画面,却万万没想到如此,来的这般猝不及防,来的毫无预兆!第一反应竟是使劲挣扎,推向那炙热的怀抱。

    不料一个踉跄,‘砰!的一声,两人竟齐齐往后倒去。

    下面是坚实的大地,背着实狠狠疼了一下,秦月好死不死的正好趴在自己身上,前后夹击,生生的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沫儿,”秦月抬首,盯着身下的钟羽沫,眼中盈着满满的喜悦,薄薄的唇勾出一抹优美的弧度,柔柔唤着。

    “月哥哥,你醉了。”钟羽沫呆了呆,险些沉溺在那双眸子中,不着痕迹的移了移身子,却不料被秦月禁锢的紧紧的,纹丝不动。

    “沫儿。”秦月只是盯着她笑。

    “月哥哥,先放开我。”

    钟羽沫差点抓狂,能不能放开我再叫?好重

    “不放!”秦月摇了摇头,好看的眉皱着一起,“一辈子都不放。”

    钟羽沫深深的吸了口气。

    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