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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经意间来到了月芢亭,当日风印寒辰也是在这奏出了那摄心的曲子。

    当日的琴此时还端放在石桌之上,散发着浓郁的吸引。

    不由自主,纤指已抚上玉琴之上,淡淡的清香袭来,指间的琴弦似乎遇指待发。

    轻勾指头,轻渺之音传来,果然是把好琴!

    不由自主,一曲“风音”已溢出指尖,手凌乱而动,如水的眼眸低垂,轻听。

    由初的淡然,慢慢趋向凄凉,那个曾经次次陪伴她抚琴的男子是否依旧在她睁眼后会含笑望她,夸她琴艺大增?

    自嘲的勾起唇角,‘天绫’心内低低唤了一声,带着无尽哀怨。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吧?

    风将她飘渺清越的琴声打散,飘向天空,引得鸟儿也停了唧叫,歇于树上静听。

    抚琴的女子,被风打散的万千青丝,凌乱凄美,轻轻散在白皙的颊上,清灵之极,仿佛仙子般不识人间烟火,却偏偏充满着情意,欲言还休。

    一曲终罢,琴音却不绝于耳,诉讼着哀戚而凌乱的心。

    啪啪…掌声自耳后传来,惊醒心思凌乱的女子。

    “沫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风印寒辰掩下一心的绵乱,静静开口,她?在想念谁吗?如此哀怨痴缠!

    “我可不敢在你这样的大师面前班门弄斧。”压下满心惆怅,挂上笑,定定看向眼前斜倚在栏柱上的人,好像站了好久。

    她可还没忘了他那一曲给她的震撼!

    虚无缥缈,犹如天籁。

    “此曲叫?”风印寒辰挑眉。

    “风音。”钟羽沫答道:“你上次在这亭中弹奏的曲子叫什么?”

    “宓枞。”

    “很好听呢!可否教我?”钟羽沫眼巴巴的望着他,一脸笑意。

    “好。”风印寒辰拾凳坐下,轻抚玉琴,淡淡奏出‘宓枞’,宛如天籁。

    钟羽沫挨着他坐下,一脸沉溺。

    琴声悠扬,如画景像,仿若仙境。

    女子,痴了…

    男子,抑痴了…

    为它,为她。

    月明星稀,一轮圆月悬挂夜空,独领群星。

    钟羽沫傲立园中,一身落寞,望向天空皎洁的圆月,叹息。

    今日是寿月节,便也是中国的中秋。

    这里少了象征团圆的月饼却多了香檽的艾球,同是聚家团圆必吃的甜食。

    今早,井大娘与水卿,水褣早早便备下了圆圆的艾球,一碗八个,却是色彩各异,味道香糯清甜,象征和和美美,与世同福。

    摸了摸微圆的肚子,都怪自己贪吃,现在报应来了,肚子胀的难受。

    “沫儿!”兴奋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钟羽沫惊奇转过身,“翳姐姐!你何时回来的?”说罢便奔了过去搂住她的纤腰,一脸不可置信。

    “方才!”白翳低笑,沫儿还是如此孩子气。

    “出门也不知会我一声,回来却也是不声不响。”钟羽沫埋怨,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欢喜。

    “事态紧急,姐姐知错了还不行吗?”

    多亏风印寒辰的传召,否则,这团圆之夜怕也不能回来吧。

    心内甜甜的,唇间不由自主的便溢出笑意。

    “恩,下不为例。”钟羽沫斜睨她,微谂。

    “好!”

    “翳姐姐,你刚回来还未吃饭吧!”钟羽沫惊叫,心内闪出一个想法。

    “嗯,水褣准备了艾球,还未来得及吃,这不就迫不及待来见你了啊。”白翳一脸委屈。

    “那就再等一个时辰,妹妹我给你个惊喜!”钟羽沫狡黠一笑。

    厨房

    “啊!”钟羽沫伸出一脸面粉的小脸,一脸挫败,原来想与做根本不是一回事。

    幸亏翳姐姐已回房沐浴了,不然脸可丢大了。

    “呵呵…”低笑自门外传来,回首,却见风印寒辰长身玉立于门槛处,一脸的忍俊不禁。

    “你怎么在这?”钟羽沫惊叫。

    “偶然间听到厨房传来翻天覆地的声响,进来一看,不料…”风印寒辰欲言又止,一脸坏笑。

    地上一片狼藉,灶上更是不堪入目,铺天盖地的面粉末……

    钟羽沫挫败的寻了椅子坐下,用手背一抹微有汗意的额头,留下一抹白色痕迹在光洁的额上。

    笑意又爬上了风印寒辰的唇角,抬起衣袖往她脸上拭去,微弯下身,一脸笑意。

    温热的指腹轻轻抹擦着她满脸的粉末。

    钟羽沫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暖洋洋的呼吸喷在脸上,说不出的酥痒,心不禁停滞了一下,竟任由他抚摸着她的脸。

    “怎么了,在这翻天覆地的?”风印寒辰笑道,环绕了一圈。

    “我想做月饼给翳姐姐吃啊!”钟羽沫想起方才的失败,马上垮下了一张小脸。

    “月饼?”风印寒辰挑眉,她的脑袋瓜到底装了些什么?如此稀奇古怪。

    “在我家乡,月饼是在月圆之夜必吃的,象征团团圆圆。”

    “哦?沫儿知道做法?”风印寒辰挑眉。

    “会说不会做?”继续调侃。

    “恩。”老实回答。

    轻笑自顶上传来,钟羽沫温怒。

    “你敢取笑我!有本事我说你做!”

    “好!”

    “恩?”钟羽沫咋舌,答应这么快!不过也对,这家伙是挺好讲话的,每次有事都会这般笑眯眯的点头允她。

    半信半疑的将做法与用料讲清楚,却只见他微颔首,便卷了袖子开始擀面。

    翩翩贵公子般的他居然在擀面,清奉看了估计又要掉下巴了,这模样,奇怪,竟是说不出的不协调,却又说不出的融洽。

    “呵呵”钟羽沫终憋不住,娇笑溢出唇间,他居然也有今日。

    风印寒辰详怒,将面粉抹向她的脸颊:“多笑一声,多抹一下。”

    “喂!刚擦干净的,赔我。”说着手已伸向他如玉的俊脸,看见那一抹白色出现在他的俊脸之上,娇笑不已。

    “喂,钟羽沫!”说着又扑向她。

    “啊!”钟羽沫惊叫,往旁边躲去,笑的花枝乱颤,:“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