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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笉殿

    瞽湘轩

    栖儚院

    圊苒楼

    雎鸠宫

    沁沣阁

    翠沼居中割为五院,听说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栖儚院,钟羽沫现居的地方,以梨树为主,花瓣如雪,漫天飞舞,清新淡雅。

    芮笉殿,以芍药为主,因为是白翳居住的地方,钟羽沫常去,也见识了其中千奇百怪的芍药品种,多的让人咋舌。

    瞽湘轩,听说院中种植了七棵梧桐树,而且每颗颜色不一,分为赤,橙,黄,绿,青,篮,紫,但这是翠沼居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可入内,也是最神秘的一处,白翳也告诫过她,千万不能入内,所以不管有多少好奇心,多少不解,也只能扼杀在心里。

    圊苒楼,用全檀木制成,到处是檀木的香味,楼中有个温塘,经常泡浴,翳姐姐说那有医疗之效。

    雎鸠宫,满园的鸟雀,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雎鸠宫虽好,却不清净,所以鲜少有人入住。

    沁沣阁,由各个小院落围成两个圈,虽没什么特殊之处,却是翠沼居中最温馨热闹的一处,是下人定居处。

    除了钟羽沫居住的栖儚院,白翳居住的芮笉殿,下人居住的沁沣阁,雎鸠宫,圊苒楼,瞽湘轩,皆还空着,,

    庄中除了白翳一个主子,两个照料日常生活的丫鬟水卿,水褣,负责伙食的井月荟井大娘,以及管家影淳影大叔,便再无他人。

    显得翠沼居犹显的空荡。

    水卿,水褣,伶俐乖巧,井月荟井大娘厨艺高超,人更是爽朗大方,管家隐淳大叔憨厚可亲。

    时间飞逝,日子过的倒也是惬意舒服。

    钟羽沫站在白翳房前,轻叩着房门。

    “翳姐姐,睡了么?”

    “来啦。”

    应门而来的是丫鬟水褣,见是钟羽沫,笑吟吟的鞠了一下腰,脆声向内屋叫着“小姐,是沫小姐来窜门子了。”

    “沫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翳柔柔的声音从寝房内传来“快进来吧。”

    “翳姐姐”。

    水褣为钟羽沫锊开垂落在地的纱幔,轻笑,“小姐早料到沫小姐要来,这不,都让水卿备着茶水候着您了。”

    水卿执了一杯清茶过来,热气袅袅。

    钟羽沫接过茶,轻呡了一口,“谁让翳姐姐棋艺那么高呢?棋逢对手,正好打发时光。”

    “论棋艺,沫儿可丝毫不落我下风,”白翳打趣“这不昨晚输的一盘,我到现在还未想通,明明你是必输无疑,为什么到了最后,峰回路转,倒是我输了?”

    用手抚了抚棋局,昨晚下完的局还未收拾。

    看着那副已下完的棋局,一阵恍惚,模糊中仿佛看见了‘竹殇轩’枣树下的残局,看见了有个男子那双含笑的眼眸。

    “那只是侥幸罢了,要不,我们今晚再战?”定了一下心神,一脸笑意。

    “那是再好不过,我正闲的无聊呢。”坐下身转首看向恭立一旁的水卿,水褣:“你们两也别站着了,这不用伺候,早些歇息去吧。”

    “小姐,反正天色尚早,让我和水褣守着吧,我们喜欢极了看你和沫小姐对弈呢。”

    “是呀。”水褣头如捣蒜,连声附和。

    白翳娇笑一声:“你俩丫头,那好吧,也甭站着了,搬张椅子坐着。”

    水褣水卿听命乖巧的坐在一旁,认真看着棋局上厮杀的棋子。

    烛火透过镂花的木窗漏出偌大的芮笉殿,一片温馨安宁。

    夜,如此安静。

    白翳看了眼在床上沉沉睡去的钟羽沫,温软一笑,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怔怔发呆。

    忽然,冷风吹进屋内,纱幔轻晃。

    白翳轻轻点了钟羽沫睡穴,披上披风,便向外屋走去。

    果不其然,一个白袍男子长身玉立在窗旁,沐浴在月光中,如神邸般,高贵圣神,如梦如幻。

    “主上。”白翳弯了弯身,恭恭敬敬。

    “雪莨。”男子转过身,一双凤目无波无折,清淡的比窗外的月光更甚,如玉般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饶是如此,却让人再也无法将眼光从他身上移向他处,就连白翳如此美丽的人站在他身旁,也显得稍逊一筹。

    此人正是风印寒辰!

    “可有看管好她?”

    白翳眸色黯了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里屋。

    “一切无恙。”

    “很好。”风印寒辰额了额首,不疾不徐道:“接到信报,迈家兄弟迈子茠,迈子霄在泸州出现过,明日启程去吧。”

    “属下谨尊!'白翳将余光看向内屋,犹豫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主上,雪莨有一事不明。”

    风印寒辰挑了挑细长的眉,俯身看着白翳。

    “待到以后,你便会明白。”

    白翳蠕动了下唇角,再不敢多问。

    面前的男子迎风而立,一瞬不瞬的凝着天空悬着的盘月,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却是转瞬即逝。

    次日一早

    钟羽沫缓缓醒来,屋内已空无一人。

    披上衣衫,梳洗妥当,便寻白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