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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心口最近的地方仿佛有人搭了一个火炉,并在上面放了一只装了满满清水的水壶。

    随着不断的往火炉里增添木柴,水壶里开始不停的冒出不知名却难以让人忽略的泡泡。

    眼瞅着这些泡泡和水汽就要将我笼罩得严严实实,我的心脏开始没有规律的怦怦乱跳,并冒出一种特别紧张、特别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我的异常引起了李伯的注意,一直密切注意我反应的老先生皱起眉头,很紧张的朝我走近了两步。

    “木香小姐,您的脸色怎么突然不好看了?是在怪少爷擅作主张,生少爷的气么?”

    似乎很怕我会和霍励宸闹情绪,李伯一向慈祥温和的脸庞显得很无措:“如果是,请您千万再仔细想想、再好好琢磨下少爷做这些的初衷!少爷做这些,虽然没提前和您商量,和您说起来的时候也稍微霸道了一点,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担心您这些年心里一直记挂着二十岁独自登山看日出的事,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才受了伤,就要陪您一起去。我虽然不指望您能全部理解少爷的心,但希望您能看在少爷中了好几刀、刚和歹徒们近身搏斗完的份儿上,至少别伤了少爷的一片心……”

    “我没生他的气,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霍励宸会这样对我,一时间有些无法把那个整日里对我阴阳怪气的男人,和李伯口中的这个默默关心我、默默为我安排登山计划的霍励宸联系在一起。

    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想起刚才言季时先生和覃助理也说霍励宸受了挺重的伤,我不觉有些担心,朝房间里面望了望。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您说他和歹徒近身搏斗,中了好几刀。没伤到什么关键位置吧?”

    “没伤到,不过少爷身上的伤口也够深的,流了好多的血。最长的一个刀口,刚刚楚先生过来的时候,给少爷缝了足足有九针。”

    “那还算不大严重?”

    我心里一提,莫名想起小时候学花样滑冰时被搭档的冰刀不小心划伤手臂的事。

    当时,我的手臂虽然只缝了四针,但是流的血几乎把我的衣服都染红了。

    霍励宸足足缝了九针,还只是一处伤口。刚才的情况该有多严重,不用想,我就能想象出来。

    难怪李伯刚刚听到霍励宸向言季时先生预约了登山的车子,准备明早和我一起登山时,会是刚才那副受到严重惊吓、非常反对的样子。

    任谁看到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打算陪我一起登山,都绝对不会赞同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重重的捏了下手里的车钥匙,将其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李伯的手中。

    “这是言季时先生和覃助理刚才送到我房间的车钥匙,说是霍励宸让他们帮忙准备的。麻烦您有时间的时候把车里的东西整理一下,把钥匙还给他们吧。”

    “您不准备登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