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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说要向阳而生,故而贪念过分炙热的骄阳,厌弃夜晚的冰冷,骄阳养人,夜总是太过清冷,如果有人喜爱蜗居暖阳下,那么时常与人相反的她大概就是那个喜欢被黑夜庇荫的夜行人了吧,

    在她的印象里,过分夺目的东西似乎总是能一下子吸引住旁人的眼球,因为够艳,红得似火,热辣如米酒滚过热锅,这样敦敦浸喉的美意自然人人趋而向往,

    但艳有艳的美处,冷酒下肚虽不如热过的酒水来得醒,但古有偏爱菊,偏爱桃,偏爱梅,凡人所爱皆总是有所不同,其实相比如太阳的热血灼灼,她更偏爱于愿意同微星共享光辉,同烛火一般璀璨的皎洁明月,

    明月皎皎,心悄悄,红阑绕,此情待共谁人晓?

    年少启蒙时,总是读不懂为何独独偏爱那对眸,也难以形容为何独独对它情有独钟,只是一概的去想那眸明明也不过只是惯有的黑棕色眸,镶嵌的框子也不过是比旁人狭长一些,如果眼微微向下微睑,那原就没多少暖意的睑子也似过夜的露水浸出点滴冷漠,

    冷,这个字放在组词里总是透着一股清风和高冷,现下放在人的身上亦是,如果她曾幻想过相遇,那么而今的再次相遇,再次对面,她想她阅懂了几分自己深埋其中的理由,

    在慌忙无措时倏然对上那对眸,她恍惚间,仿如梦中窥见一抹月色,明明周围星光闪烁,却难以忽略滋润它的颜色,它皎洁的白,虽并不多么耀眼多么夺目,却若取甘水滑过喉头,一时凉意合着丝丝甜蜜让人渐渐回味迷失在它编织的美境里,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映照出来的狼狈模样,她忽然想象到了由这对眸辉印出她一切尴尬,脸红和说不出口的躁意组合出来的脸庞,

    当热水烧过40度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水会开始发生变化,当热水渐渐高涨到60度以后,它会迎来人生的新一次跨越,如果彼时有心电感应器,她想呈现出她的心电图像大概是惊涛骇浪,又陡然掀起一阵波澜壮阔,

    将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迎窗吹着晚来的凉风,只觉得心头的燥热久久消散不去,

    蓦然,她瞪圆眼眸,脑海里突然回想,自己在对话中途有没有被别人认起,但转念甩了甩头,大概在月的记忆里,从它眼前经过,擦肩走过的人芸芸恍若星海,不在少数,周遭万物,群星密布,皆景星麟凤,又何须留意一颗从未在他眼前闪耀过的寥落星辰,

    晚间,已经收拾吃过的晨曦看了看紧闭的门口,轻叹一声,

    转角锁上门,因为已经习惯晚睡,所以进了屋躺在床上,晨曦只是照常点开音乐和加湿器,半仰躺着拿平板勾勒上一次停笔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