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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慎独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林简简的后颈,顺着脊柱慢慢下滑,落在腰上,点了点后,说:“我为什么不会走路?”

    林简简:“???”

    为什么不会走路?当然是因为蛊毒,使双腿残疾了啊!

    七年,整整七年,林简简得到的情报,就是厉慎独坐了七年的轮椅。

    难道,坐七年轮椅,是假的?是装的?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装作残疾?

    不对,不应该是假的。师伯江也,和师父任笑行一齐断定,厉慎独还活着,就是因为蛊毒,被压制在了双腿,使得双腿残疾,甚至不举。

    既不可能是假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厉慎独蛊毒已清,坐轮椅是伪装;二、他吃了药。

    林简简很快想到,刚才厉慎独吃的药。很有可能,那不是什么治不举的,而是压制蛊毒的。

    她误会了,误会那是治不举的。

    林简简刚考虑到这点,就听见厉慎独说:“夫人,你现在不应该考虑,我为什么会走路的问题。你应该考虑,我会在你腰上,弄个什么刺青。”

    听此,林简简终于确定自己误会了。

    厉慎独从头至尾,就没想过要睡他。

    是她自作多情了,又误会了。褪去衣服趴着,不过是要如约给她弄刺青。

    林简简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里,闷声说:“我不猜。”

    猜厉慎独的行为,她从未猜中过。猜错就算了,还总往不正经的方向想。

    对此,林简简觉得自己蠢得很,为总是犯蠢的自己,感到愤慨,和羞恼。

    厉慎独笑了,亲了亲她的头顶,说:“好,不猜。我直接告诉你,纹上我的名字,如何?”

    林简简不觉为奇,任笑行那个视屏文包里,就有男人在女人后腰,纹上代表其人的东西。

    纹名字,正常操作。

    林简简说:“好。”

    听见她的应承,厉慎独眸色微沉了几分,他手指在其腰间,来回蹭压,说:“夫人,就算叫疼,后悔了,我也会摁住,一直持续到刺青结束的。知道吗?”

    林简简心道,搞个刺青,能有多疼?

    她连人体改造手术都搞过来了,难道害怕区区刺青的痛楚?

    “先生,我不会疼,也不会反抗,不需要你费力来摁住我。”

    厉慎独低笑,问:“真的?”

    林简简刚要应,就感觉到背上压着的人,冷不丁起来了。紧接着,她后腰出,感觉到了湿润的温软。

    像……一个吻。

    考虑到这个可能后,林简简条件反射的要躲。然而,肩颈处被人摁住,力气极大,林简简本能的反应,竟挣脱不开。

    “夫人,”厉慎独单手摁着林简简的肩颈,沉沉问,“刚做的承诺,就要反悔了?我还没开始弄刺青呢,我只是……在你后腰上,落了一个吻。夫人,你不喜欢?”

    沉沉的声音,似乎带着凛然之意。

    林简简总觉得,如果说不喜欢,厉慎独会很不高兴,很不痛快。

    她不想让厉慎独不痛快,于是说:“不,我喜欢。”

    脱口而出的话,让林简简面皮发红,她埋在枕间,想凭借丝绸布料的凉意,使面皮降降温。

    她有些后悔,讲这种话了。

    但听见厉慎独轻笑一声,说她真乖时,林简简又觉得,刚才那话,多说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厉慎独快活。

    林简简闷咳了一声,说:“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弄刺青?”

    厉慎独说:“现在。”

    刺青弄了四个小时。

    那种痛感,林简简完全没有能忍耐,正是因为太能忍耐了,竟然不自觉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房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