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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发和苏橙徒步走到县城火车站,路上俩人硬是一点都没休息。

    王德发都忍不住给苏橙竖起大拇指,人家常说:虎父无犬子,头儿家里的应该说:虎夫无弱妻。

    几十里的路程,嫂子没喊一声累,前面的头发都湿的成缕了,没喊一声苦。

    王德发心想这是要多么坚定的爱才能让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屁,苏橙心里都快骂死了,好像一个移动的发电报,哔哔响个不停。

    就在苏橙考虑要不要装晕不去的时候,王德发往上颠颠布兜,“嫂子,到了。”

    火车站是真的破,外面的铁门锈迹斑斑,门口的野草都长到苏橙小腿了。

    刚挤上火车,脚丫子味扑面而来,还好周东明的头给买的卧铺,关键人少啊。

    王德发帮忙搬行李,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苏橙找到卧铺的时候,卧铺被人占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妇女,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袜子把白色床单踩得都是脚印。

    苏橙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大婶,你让让,这是我的位子。”

    妇女见苏橙自己独自一人,感觉好欺负,从卧铺上爬起来,掐着腰,手指都快指到苏橙鼻子上了,“你说你的就是你的,我看你是没买票上车的吧。”

    嗓门大的整个卧铺车厢的人都能听到,一时间十几双眼睛盯着苏橙。如果换一个腼腆内向的女孩,早就羞得哭着跑出去了。

    可苏橙不是,既然劝说没用,那就武力解决。

    今天为了乘火车方便,穿的短袖长裤布鞋,她转转手腕就想动粗。

    王德发终于从后面挤进来了,一个大男人背两三个布兜,站在女人面前,还恭敬的跟伺候祖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