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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于泉是有多迟钝,想想都后怕的紧。

    那阶段,他对南营指挥使恨之入骨,找了厨子,天天上剩饭剩菜。

    还好没弄出更过分的。

    他时刻盯着南营指挥使,等抓把柄,却见席林端毒茶,一直未说出。

    军中爆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再隐瞒,着实说不过去。

    “属下虽不是大义凛然之人,也分得清是非曲直,不敢说与南营指挥使大人有过节。”

    犹记当时于泉看向南进的目光,吃人憋屈,现在想开,是经历不凡吧!

    “此事若有突破,我定向统制大人为你请功!”

    于泉眼睛发光,本是抱着愧疚之心补救一二,不成想竟有这等好事。

    “多谢岳副统制大人!”

    岳祺泽拿起案宗:“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是规矩!”

    “是!岳副统制大人若无吩咐,属下告退!”

    大厅中,一个身着藏青色右衽缘边夹棉长袍的青年男子,长脸星眼,发半束桃木云纹簪,耳边各垂下一绺,腰束黑带,身材瘦长。

    有不尘之姿,仙人之像。

    此时认真拿着一个镊子对着一个木盘上的一点土,观察投入。

    岳祺泽端着茶盏,看了一会儿,喝一口茶,房中安静的仿似无人。

    半晌,青年男子抽掉油纸手套,放下工具:“给我一杯温热的茶,谢谢!”

    岳祺泽看不惯他的吊儿郎当,生生破坏了仙人之姿。

    端过一杯茶:“无温热的,有滚水,爱喝不喝!”

    青年人一眼瞪过来:“有求与我,也不客气些个,担心我不告诉你结果。”

    岳祺泽放下茶盏回到自己位子上:“那好,慢走不送!”

    青年人端正坐起:“好你个岳祺泽,既捡了我,怎么能不管到底呢?你这是遗弃,是犯法的。”

    说起来都是辛酸史啊,他长得好,深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不胜其烦啊!

    好不容易休一天假,开始自驾游,半道上遇见一个女同事。

    平时不觉得,文文静静,疯狂起来出人命啊!

    不就是拒绝了她的表白,用得着寻死觅活吗?

    结果她没事,他跌下了山沟,连人带魂飞到了这里。

    还好被岳祺泽捡到,还好他有一身医术,否则,陌生的朝代,他怎么生存啊?

    朝代是南宋初期,岳祺泽与岳飞同姓不同名,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他人不错!

    到处都在打仗,他一个花美男没人保护怎么能行啊!

    岳祺泽是古板了些,可人讲义气重信用,绝对是个好人。

    “袁文书,你差两岁便到而立之年,说遗弃,真当自己是三岁孩童不成?”

    别看人没个正行,医术却极为精湛,军医中无人能比。

    五年前捡了他,竟捡了一个无价宝回来。

    袁文书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饮了一口道:“那也不算大,正儿八经的黄金单身汉,最是魅力之时。可不能鄙视我的年龄!”

    对于袁文书偶尔冒出来的新词,岳祺泽也不当回事,习惯了!

    “可查出是什么毒?”

    袁文书:“这么简单的事情也问我?一点建设性都没有,下次直接找别人得了,妨碍我睡美容觉。”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到底什么毒?”岳祺泽不耐道。

    “砒霜啊,世面上最毒最简单的要命之药。”

    岳祺泽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砒霜无解,喝下便会毙命,南进妨碍到他们什么了?

    袁文书惊叫一声,岳祺泽一直万年不变,谁惹到他了?

    据他观察,岳祺泽绝对是个腹黑之人。谁惹了他谁倒霉,比神仙的挂术还灵。

    袁文书拍了拍胸口:“不知道我胆子小啊,别一惊一乍好吗?哎哟,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