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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德光开着“小弟脏”的日本车,副驾驶上坐着“小弟脏”老婆塔莎。一路上心情激动得不得了。

    “塔啊啊莎,还有多远我们能到那里?”郭德光学着张小迪的腔调。

    “好好开车,不要调皮。到了我告诉你。”那一刻塔莎似乎读懂了郭德光小人得志后的那种张扬。她打开斜挎的小包,找到烟盒,抽出一只烟,用火机点着,吸了一口后把口中的烟雾吐向了郭徳光。随着烟雾的到达,她用手指夹着烟,侧身递到了郭德光的嘴边。

    “谢谢了,嗯嗯,好,味道好。”郭德光只感觉到一阵甜香袭来,微微的侧了下头,叼住了塔莎递给他的烟,特意舔了一下烟蒂,并切很夸张的做给塔莎看。

    塔莎看到了只是嘴角笑笑,又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了。

    “那户一,啊,小心。”塔莎看到迎面奔来一辆大车。她吓了一跳,就连烟灰掉在裘皮大衣上她都顾不过来了。

    其实刚才那一幕是郭德光故意把车开到了逆行车道上,就是想刺激一下塔莎。

    “那那户啥,你说,我没文化听不懂奥。”郭德光感觉到塔莎一定是在骂他。

    “吗斯各异也罢起。哈哈哈!”塔莎看到郭德光不懂她说什么,更加来了精神,笑得很是开心。

    “我是说你很勇敢,很有魅力。”塔莎又加了一句。

    “滚犊子,你说啥我听不懂,可是绝对不是你解释的那样!”郭德光带着笑说。

    “什么是滚镀子!”这回该轮到塔莎发懵了。

    “滚犊子的意思就是你真棒。你看啊,牛犊子就是小牛多精神啊,没事儿吧,它就在那里打滚儿。多精神啊。所以说啊,这个“滚犊子”呢就比喻人啊他精神,很棒。”郭德光开始满嘴胡说戏弄外国人了。

    “欧,是很棒的意思。郭,你滚犊子!”塔莎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

    “啊啊!那个塔啊啊莎,不敢当,不敢当啊!”郭德光不知道塔莎是不是真信了他的胡言乱语。还是故意扮猪吃老虎。

    他们到了塔莎说的那家餐厅,服务员说了一句俄语,拉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郭德光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对那个服务生笑了一下,跟着塔莎步入了餐厅。

    郭德光第一次到俄式菜馆,也不知道要吃些什么,就依着塔莎的推荐要了一份“洒落”还有一份“红菜牛肉汤”,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再就是点了一个类似列巴面包的东西。他清楚的听到塔莎没管那个面包叫“列巴”,只是叫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在郭德光看来“洒落”就像是腌制的五花肉,只不过要比五花肉还肥,吃起来却不腻,味道不错。那道牛肉汤也挺爽口。他没敢喝酒,怕耽误了晚上的事情。塔莎呢可能是因为昨夜(或许说是今晨更贴切一些)喝多了,就各自点了一杯格瓦斯。

    要说格瓦斯据考证那真是发源于现在的乌克兰那一带。塔莎说距今有1000多年历史。

    当时人们将谷物捣碎,加水作成面团,放在陶器中加热,使部分谷物淀粉糖化,然后加水稀释,自然发酵,酿制成原始的格瓦斯。

    郭德光是第一次喝这种饮品,感觉像啤酒里加了醋和糖,口感很是不错。

    在郭徳光使用刀叉时出了丑,他本来打算模仿塔莎的样子,他想只要塔莎怎么做他只要跟着学就成了,结果刀叉却拿反了。塔莎发现后及时给他纠正过来了。郭德光使用刀叉的笨拙竟成了塔莎的笑料。

    当时餐厅里的人本就不太多,稀稀落落的四五桌的样子。塔莎目不转睛的盯着郭德光,郭德光被看得有些发毛了,本就不熟练的动作就更加走形了。塔莎止不住的笑,可是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她又不能笑得太放肆,尽量用手掩住嘴,尽量不笑得太大声,以免影响到其它进餐的人。

    意想不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当郭德光费力的切下一片“洒落”,费力的用叉子想把它叉起来,只见刀叉相错,那片“洒落”最终还是洒落了。

    这可让塔莎笑得不行,她把刀叉放到餐盘边上,用手捂着嘴,努力不笑出声音。可是她只控制了上面却无法控制下面,一声巨响过后,餐厅里的那几桌客人都向着他们的这边望来。

    塔莎当时窘迫的不行,满脸通红,也更显得妩媚。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郭德光站了起来,拿着他那杯格瓦斯,向每桌的客人致敬。

    有一位离塔莎很近的苏联绅士也举杯向着郭德光说了些什么,郭德光当然听不懂就问塔莎“这位先生说了些什么?”

    塔莎压低声音说:“他要敬你这位勇敢的小伙子和,和我这位歌声,歌声嘹亮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