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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德哥来古山买什么古董?你和他又是怎么搞到一起吃饭的?”

    “哎呀,大哥,你不知道啊,这几天有个搞古董买卖的,叫做田鸡,说有把千年不锈的宝剑要卖,要价八十万,好多喜欢古董的人来了,找到那个放出消息的家伙,他给大家亮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欲要买宝,先向账户里存四十万,并带个几块钱的尾数,再打传呼机,留下汇款数目和电话,等验证钱款无误后,会与你联系。

    ——那些闻讯而来的老板,一个个都不相信,认为这纯粹是田鸡故意搞的骗局,田鸡欠了很多赌债,赌咒发誓说没有,说是十月二号半夜里有人闯进他家,塞他这张纸条,要他放风出来,如果有人来了,就给对方看,事情成后会给田鸡十五万。我一个朋友认识智哥,智哥就找我们去查问田鸡情况,请我们吃饭,智哥也不相信,就走了,他开着车还带了四个人,提着密码箱。”

    果然是那事!洪烟点点头说:“嗯,知道了,钱拿走。”

    梦特娇不好意思地说:“那谢谢大哥了。”

    洪烟扫一眼其他人,道:“把你联系方式留下,下次来古山我请你们喝酒。”

    “大哥,我只有哔哔机(CALL机),我去那张纸写下吧。”

    马上跑到服务员那里拿纸写好,双手奉给洪烟,洪烟笑道:“你这名字倒很有趣,范跑跑,你跑得很快吗?”

    “呵呵,大哥,不是我吹牛,我长跑短跑全县第一,就是个子矮点,市体委教练说我到了极限,没前途,就回来了,书也没读了,在城管队当个临时工,等着今后正式招工。”

    洪烟竖起大拇指:“城管,好工作啊,大杀器,给我三千城管,我就能收复台湾!解放军的战斗力都没有你们城管强,好好干城管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范跑跑苦巴巴地挠头:“大哥笑话我了,我才不想干啊,天天在那帮子卖菜的可怜人面前耀武扬威,抢他们的的东西拿回去分,一家子不用花钱买菜,我觉得自己再干下去会黑良心,他们卖菜卖水果赚那点钱生活。唉,没办法,我家也没关系没背景,凑合着混吧。”

    洪烟点点头,看看他的同桌男女:“你那些朋友都是城管的吗?”

    “不是,就那个短头发的阳阳,还有那个被你扇耳光的长毛毛感强,他们两个是正式职工,我和阳阳是发小,其他人都是我们朋友,毛感强喜欢阳阳,一直在追,死缠烂打的,他爸爸是城管大队支部书记,阳阳也不好直接拒绝,奈何不了他脸皮厚。”

    洪烟失声笑起来:“毛感强,好名字,比你范跑跑的名字还要带劲。”

    “嗨,这名字无论哪个一听就会笑,所以他坚决不准我们喊他名字,只准叫长毛,还说一头长发再加个小辫子就足以表达他的名字,别人性感强,他毛感强。”

    范跑跑低声说,“别看这家伙个子小,浑身上下都是毛,尤其是下面,整个一鸡毛窝,连鸡鸡都看不见,我们经常在洗手间撒尿时开玩笑说多亏他眼力好,居然能找着。喏,才这么一点子大,跟小孩子似的,毛却多得吓死人。”

    他竖起小尾指比划一下。

    洪烟哈哈大笑起来:“也难怪你朋友阳阳不肯了,真跟他搞在一起,每次上chuang还不得要拿放大镜找上半个小时?”

    “就是啊,阳阳暗示过他,说,她不想今后戴近视眼镜。不过这家伙蠢,没听出来,还屁颠屁颠地跟阳阳说一番保护视力重要性的道理,把我们笑昏。”

    洪烟笑了好一会,看看表,这只表是他在香港买的,中档的百达翡丽,表壳四周镶着一圈碎钻,两万美金,有些刺眼。洪烟不喜欢戴表,可没一块手表不方便,总不能老是拿出手机看时间。

    “十点四十了,毛感强同志还没来,我听阳阳小姐叫你饭桶,怎么弄这个外号?”

    范跑跑不好意思地点头:“我消化功能过于旺盛,每餐要吃三大碗,又姓范,结果就叫饭桶外号。”

    “嗨,就你这范跑跑的名字最好了,今后这名字举天下都知道,多牛逼。”

    “呵呵,大哥说笑了。”

    “他要你们打电话给他表哥,他表哥又是谁?”

    “一个赌博高手,整天打牌为生,输赢几千上万,对赌术很精通,路子广。”范跑跑想想道,“你们还是走吧,他表哥认识很多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