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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铨问道:“小烟,怎么把被子箱子都拿回来了?不打算在学校住宿?”

    “嘿嘿,学校伙食不好,同宿舍的有个人天天打鼾,比老爸还牛,多重节奏变化,大号小号的,不时地还加两声苏格兰长笛。受不了。”

    “哈哈,你爸爸那个鼾声啊,我领教了好几次,没喝酒时拉风箱,喝了酒那家伙的,跟打雷没两样!咱们队里的都知道,跟洪帮主出差,一定得给他单独开个房间,要不然没法子睡觉!”

    “铨哥,这话还得分两面来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受不了我老爸的鼾声,我那葛阿姨要是听不到老爸打鼾,夜里肯定做噩梦,就得在老爸的鼾声里入眠,才睡得香睡得踏实。”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敢编排你爸你葛阿姨了!当心你爸抽死你!”

    车上栗坤也大笑道:“得嘞,等洪帮主从内蒙古回来,好好向他汇报汇报,咱就说帮主啊,你家小子向我们反映,帮主夫人葛晚秀女士没你的鼾声作伴,孤枕难眠啊!”

    笑了一阵,洪烟问道:“铨哥,古山县是咱们云台市下属的县城吧,你去过吗?”

    “怎么没去过,九月初才去了一趟古山协助古山县局调查。距离县城四十多里的游家镇被人挖了一座古墓,文物专家说是隋朝古墓,里面埋的可能是个将军。东西基本上没了,史料上也没记载,盗洞很新,估计不超过两个月,文物专家说很可惜没有墓葬实物和墓主身份证明,隋朝古墓在我们省发现极少,没准儿还能填补研究空白。调查走访周围老百姓也没人知道这地方还有个古墓,忙了六天,愣是找不到破案线索。”

    洪烟试探着说:“铨哥,这简单啊,盗墓贼偷了文物,图的就是拿来卖钱,监控全市那些古董收藏者交易商,把那些有过盗墓犯罪记录的审问一番,总能摸出点消息吧?”

    “你小子,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工作套路学会了?干脆,你别考清华北大了,考公安大学刑侦专业,毕业后回市里跟我们一起当警察得了!”

    “行啊,如果你们公安局有那个所谓的绝色美女小警花,云英未嫁,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去当警察。就现在局里的那些警花,质素还没上高档次,留给铨哥坤哥照顾得了。”洪烟笑着,捅捅他俩,“铨哥,坤哥,你们两个也眼瞅着奔三十了,还没搞定咱们那两个警花姐姐?攻下全垒没?”

    奉铨扭头苦笑一下:“小烟,你那个敏敏姐,傲气着呢,瞧不上你铨哥,喝喝茶逛逛街可以,连拖个小手都得看她脸色高兴不高兴。倒是你坤哥进展可喜,让我嫉妒。”

    “嗨,铨哥,要不要我给你支两招?”

    “就你?刚读高三的小处男?打过啵没有?”

    奉铨和栗坤纵声大笑。洪烟嘿嘿冷笑起来:“铨哥啊,敏敏姐不是不喜欢你,而是讨厌你的脚臭!讨厌你有鼻炎!你说你吧,也算是英明雄武,学了我老爸三分风采,男人的霸道学了皮毛,却没掌握精华。我老爸看似粗略奔放,其实很细心的,非常讲究个人卫生,勤洗澡勤换衣,时不时地给心爱的女人表达一下男人独特的温柔味。

    ——而你呢,好家伙,三四天不洗澡,不换袜子,一脱鞋子,熏翻满屋子人,满头头皮屑,动不动就在公众场合毫不顾忌地擤鼻涕,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啊,亏了你还沾沾自喜,以为这是浪荡不羁的男人本色。哼哼,再不改正的话,敏敏姐就要移情别恋了咯!”

    奉铨听了,大惊,赶紧扭回头:“是她跟你说的?”

    洪烟高深莫测地冷笑两下。他又赶紧追问栗坤:“栗坤,我TMD有那么糟糕?”

    栗坤笑了一下:“还得补充一点,你说话最好少带脏字,尤其不要在女人面前说脏话,多注重仪表,现在的女人,都喜欢男人干干净净文质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