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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沐西看着她面带笑意,眼神温暖,心里感慨这应该是个极其优秀温和的女人吧。

    她嘴角微扬,看了看不远处的顾临川,低声道:“我知道的,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听临川提起你”

    “你知道我?他提我干什么?”

    李沐西诧异,毕竟这不是顾临川的风格。

    “你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嘛,自然多惦记着点。”

    “哦?说我是他妹妹吗?”

    “对啊,情同手足。”肖楠说的理所当然。

    李沐西默不作声的笑笑,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正在看着他们的顾临川,妹妹就妹妹吧,又不少块肉。

    签约结束之后,李沐西为了和褚唯避嫌不得不和顾临川从一边台阶下去,肖楠也紧跟其后说:“临川,今天刚好有机会见沐西,干脆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顾临川停住脚步,看了看李沐西,冷声道:“也好。”

    李沐西却头也没抬的连连回绝:“我晚上还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恐怕没有时间,不过还是谢谢肖小姐的一番好意。”

    “没关系,那你明晚有空吗,不然的话,我和临川明晚约你?”

    李沐西轻轻抬眼便看见她的手正揽在顾临川的胳膊上,忙将视线看向别处说:“明晚也有事情,最近杂志社比较忙。”

    “哦,好吧!”肖楠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顾临川“那我们只能再多等两天喽,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和你们住在一起,随时都可以见到的。”

    顾临川冷冷的开口“既然她这么忙,我们就不要耽误她的时间了,走吧。”

    说完便没有再多看一眼,径自走了。

    肖楠冲她笑了笑解释:“临川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他不懂的迁就女人,你别介意。

    李沐西看着她追上顾临川然后和他并肩离去的身影,一瞬间竟真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顾临川或许从未属于过她,但是在她的心里,他却从未这样遥远过,哪怕是在几万英里从不联系的国外,他在她心里的距离都从未像现在这样遥远。

    洲渔看到李沐西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赶紧过来追问:“什么情况,js电视台的那个肖楠怎么挽着顾临川走了,他们俩认识?”

    李沐西抑制着鼻头的酸涩,故作镇定的说:“认识,她就是肖森的女儿,顾临川在国外的红颜知己。”

    “什么鬼,肖氏的千金小姐?难道顾临川也要走游承礼的老路?”洲渔愤然。

    李沐西将笔记本装好,深呼吸一口气说:“怎么会,恰恰不是因为利益,你没看到人家感情很好嘛!”

    “那他和你订婚是什么意思?”

    李沐西径自低着头往前走,“都说了,他是为了给我解围,我先回单位了,这里的事情你盯着吧。”

    说完她也不回头,只低垂着眉眼横冲直撞的往外走,洲渔想再多安慰她两句都没忍心再开口。

    李沐西上了车,打着了火,刚将车子开出了路口泪水便忍不住决堤而下。

    她一开始还尽量克制着,一边踩着油门刹车一边换挡掉眼泪,后来被身后车子喇叭急促的催了两声便突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用手抽着车上的纸巾擦着眼泪,一边被夹在拥堵的车流里走走停停。

    三十年来,她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孤独惶恐过,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由于哭的太激烈,眼前的挡风玻璃都逐渐模糊起来,她刚想擦干眼泪就突然见车前窜出了一团白『色』的东西,她一个闪避不及,只听嘭的一声还是撞到了车上,随着她猛打方向盘加上一时情急踩到了油门上,车子瞬间便窜出了主路直接奔向路旁的绿化树上。

    李沐西只觉得车子猛烈的撞到了东西,然后在突如其来的撞击中她的头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盘上,随即整个脑袋便有些晕乎乎的昏沉,视线也一度模糊,她坐在车里缓了缓,好一会儿才逐渐回恢复过来。

    很快便有一个大妈冲过来拼命的砸她的车窗,神情很是愤怒。

    李沐西强撑着下车,看见路边是一条白『色』的沾满血迹的萨摩,看着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撞死了。

    那个神情愤怒的女人就是狗的主人,她上来便抓着李沐西的衣领悲愤欲绝的质问:“你怎么开的车!你到底是怎么开的车?”

    李沐西努力的站稳身体,低声道:“是它突然窜出来我也没有注意,这样吧,您说多少钱,我赔您!”

    “赔钱?”

    对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着说:“你想的倒轻松,老娘不缺钱,这狗我养了八年,你赔我多少钱都不行,要么赔命要么坐牢!”

    见对方情绪十分激动,李沐西也就不再试图交涉,不远处就是执勤的警亭,看到这边交通混『乱』很快便有交警赶了过来。

    交警见李沐西头上也流着血,而且并没有违章行为,他们一直在替李沐西劝对方的狗主人,李沐西自己是一话都讲不出来,对方却仍旧不依不饶。

    中午的太阳实在是毒辣,没坚持多久,李沐西便两眼发昏的瘫倒在了车旁。

    『迷』『迷』糊糊的睡了许久,李沐西才挣扎着醒来,头部还是昏沉沉的,还有点恶心反胃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臂有些发冷,上面还贴着白『色』的胶布,应该是刚输过『液』。

    『摸』了『摸』额头,伤口已经处理,缠着一圈纱布。

    屋里虽然没有开灯,但却并不像是在医院里,她闻着这里的气息,竟有些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