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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湛微笑着扯了扯领带,说:“陈老师,你觉得滴—滴—打—人服务怎么样?”

    陈知著说:“我觉得不行。”

    他推门进去。

    妆还没化完,陈知著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给他化妆。

    化妆师觉得有一丝不对。

    很不对。

    陈知著走之前嘴唇上擦了唇膏,是她亲手涂上去的。

    陈老师嘴唇略干,但并没有干裂到出血的程度。

    现在陈知著的嘴唇看起来确实是湿漉漉的,有点红,有点肿。

    他舔嘴唇舔的很无意识,似乎不是很舒服。

    刷子擦过鼻梁的时候陈知著微微皱眉。

    陈知著这场戏不是和丁湛演,他坐在旁边看剧本,偶尔看几眼手机。

    气氛非常正常。

    小齐站在陈知著旁边,看了半天,突然道:“老板你嘴唇……”

    陈知著微微扬起下巴,方便化妆师上妆,他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含糊,“怎么了?”

    丁湛看了她一眼。

    小齐顿了顿,没想到这句话能引起两个人的反应,“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看陈知著一直在舔嘴唇,本来想告诉他总舔嘴唇风吹了之后会裂的更严重,但是陈知著显然和她想的不是一个方面。

    陈知著干笑着说:“吃辣辣肿了。”

    小齐咔吧咔吧圆圆的眼睛,一边倒水一边说:“原来丁老师刚才找你吃辣去了。”

    丁湛抿唇。

    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被高领盖着的脖子一片通红。

    陈知著没有那么薄的脸皮,自若地点头,“啊。”他就是扯淡,还是特别敷衍的那种。

    陈知著要是知道丁湛是这个反应恐怕得笑死。

    丁湛对外表现大方,不算热络也不算冷淡,是一个交际能力正常偏上的人。

    可他就能在陈知著面前说不出话,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无语凝噎,气的不行,还有少部分时间真的不知所措。

    陈知著余光看丁湛。

    丁老师给了他一个温温和和的笑容,恰到好处,如沐春风。

    丁湛对陈知著说很多话作很多事的时候都会不好意思,他脸红耳朵红脖子也红,陈知著如果愿意并且可以扒开丁湛的上衣,会发现他整个人就像个被煮熟的虾。

    只是不耽误他一边熟一边干大事。

    妆化完了陈知著又抽空看一遍剧本。

    傅三思做过一段时间的外相,这场便是他第一次接待异国使臣。

    剧组要求现场收音,所以对于演员台词功底的要求并不低。

    异国皇子摆弄着剑上的坠子,也不看傅三思,他语气淡淡地说:“夏君用傅相,改积年旧制,富国强兵,开疆扩土。”这话委实嘲讽,三天前前傅三思还因为新政之事受阻,萧容毓刚用他没半个月因为军务便去了遥关,才回来不到半天,傅三思尚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新政发令还未下发,也更谈不上富国强兵,开疆扩土。

    傅三思少年成名,春风得意,性格傲然乃至有些嚣张,却出师不利。

    “我听闻,夏君欲娶衡阳邵氏长公主……”

    他停了。

    “衡阳?”他抱歉地笑了,“桓阳邵氏长公主。”

    两人又退回了门廊那。

    “夏君用傅相,改积年旧制,富国强兵,开疆扩土,居功至伟,”

    陈知著陪着他走,笑容淡淡。

    对方意识到自己加了一句,然而导演并没有反应,陈知著也是一样,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听闻君上欲娶傅相,桓阳……”

    这回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陈知著笑道:“桓阳邵氏长公主要送来贺礼?”

    对方笑着摇头,说:“据说公主昔年心悦傅相,这样的消息传出,不知公主作何敢想?”

    陈知著想了想,道:“今晚聚餐的时候你问问公主?”

    对方道:“别别别,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