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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我当初得了肾结石,找你们要两万块做手术呢?”

    “那时候家里是真的没钱,给你哥哥买了一块地皮,当时还找你舅舅借了钱。”

    林初茉美丽的眼里瞬间浮现出薄薄的怒意,“为什么哥哥买地皮,你们可以去借钱,而我生病了对我不闻不问,还说过年拿不到五千块别回家过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如果你们对我稍微好一点,我去卖血卖肾卖眼角膜都会弄钱给你们。我现在是有钱,但是你们从来都不会关心我工作辛不辛苦,工作累不累,只是把我当作提款机。”

    林母的眉越蹙越紧,慢慢有了怒气,“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你们姐弟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才对。这么亲的弟弟,你都不帮,那谁帮啊?要不是我和你爸收养你,你在孤儿院过的可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林初茉的眼光转向弟弟,“你随便叫他出去找份工作,都好过在家里游手好闲。”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弟弟冷笑了一声,“那些整天看人家脸色的工作有什么好做的,又累又没钱。”

    林初茉无可奈何地说,“那你来我店里上班吧。”

    “做服务员我可不做,端茶倒水的活不适合我。”弟弟顿了顿,接这说,“你讲那么多干嘛?又不是我找你拿钱,你喜欢给就给,不给就算了。都是一家人,你还计较这一点钱,你负责出钱,我负责传宗接代,大家都是尽孝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母瞪林初茉一眼,紧跟着儿子的脚步,悻悻地离开咖啡店。

    林初茉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眼泪一滴滴掉到手背上。

    唐雪姗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抽了几张纸巾,坐在林初茉的身边,用特别柔的声音说,“初茉姐,别难过。”

    林初茉抹掉眼泪,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扬起笑容,“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唐雪姗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妈妈和你弟弟讲话真难听。”

    林初茉露出苦涩的笑,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在空中飞舞,“你想知道咖啡店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唐雪姗的眼神亮了一下,点点头。

    “雪山咖啡,其实就是以你名字的谐音起的,咖啡店的老板是江总。”

    唐雪姗随即问道,“你跟一墨是怎么认识的?”

    “我十八岁那年,感到腰部疼痛,到医院检查,确诊是肾结石。做手术需要两万块,我在工厂打工赚的钱都寄回家了,我打电话回家跟我妈拿钱,我妈妈说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得肾结石?去药店买点药吃就好了呀。我坐在医院的楼梯台阶上,崩溃地哭了起来,痛得蜷缩在地上。江总看到了,他什么也没说拿过我手里被泪水浸湿的缴费单,往缴费窗口走。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学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小孩子帮了我。”

    唐雪姗笑了笑,“一墨,他是挺善良的。”

    “五年后再次相遇,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稚气的小孩,已经长成了清风明月般的冷傲少年。我当时在CBD商圈开了间小咖啡店,江总下班后过来买咖啡。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他还能认出我,并且记住我的名字。跟他短暂的交谈,他虽然只有17岁,看起来是一个性情稳重的生意人。他说想投资一家咖啡店,主营鲜花、咖啡、水果茶饮、创意简餐以及精致甜品为主。因为女朋友想开一家这样的店,他想帮你实现这个梦想,可惜咖啡店开业后,然后你们就分手了。这家新投资的咖啡店,也是江总让我找你来设计的。THE ONE这个商场,也是他为了表达对你爱意取得名字,他说你是他的唯一。”

    唐雪姗心里溢满了感动,眼睛微微发酸,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很想跟他在一起,可是现实有太多的无奈。”

    林初茉似乎琢磨了一下,才轻声说,“你知道钟乐是怎么死的吗?”

    唐雪姗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疑惑,似乎很不解她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初茉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初茉没有立刻回答,抽了一会烟,视线随着眼流转,“那天晚上我作为钟乐的女伴上了游艇,我在口红里下了**,他亲我一下就晕倒了。江总安排的保镖把钟乐扔到海里,造成溺水身亡的假象。”

    唐雪姗大吃一惊,没端稳手中的咖啡,滚烫的咖啡一下子撒在桌面上。听到这个消息,让她感觉到炎炎夏日透出阵阵凉意。

    林初茉看到唐雪姗紧张的样子,笑道,“放心吧,警察查不出来的,现在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其实唐雪姗早就已经猜到钟乐的死和江一墨有关,所以她才会老是打电话问李威这个案子的情况,她很怕警察查出来。

    唐雪姗扭头,眼神迷茫的望着窗外,眼泪忽然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