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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季清辞与季清音回到太师府之后,太师府唯一嫡出千金及笄之礼的准备正式拉开了帷幕。

    阖府上下皆是喜庆之色,女子及笄是大事,尤其是这种达官显贵钟食鼎鸣之家,更是马虎不得。

    若是寻常,此番热闹之处自是少不了季清辞的身影,可最该闹腾的人此刻却安安静静地蜷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闭门不出。

    季清辞右手拖着下巴抵在桌上,左手反复抚摸那块海棠玉佩,回想那时在马车上季清音后来对她说的话。

    “阿辞,这块玉佩我曾在容公子身上见过。”

    季清辞实在是想不通,既然这块玉佩是容初的那当时他为何矢口否认?还有他没事跑到她禅房附近瞎溜达什么?应该不是来报复她的吧,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季清辞立即甩甩头,越想越可怕连汗毛都立起来了。

    季清辞你怕他个锤子,女主你都搞得定,他容初再厉害不也就是个男配吗?还能翻出女主的五指山?她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呵,什么大佬?也就那样呗。

    突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的季清辞再一次开始放飞自我,因为更加深刻的领悟到了女主的重要性,所以格外变本加厉的黏着季清音,烦的禹安头都要秃了,一度达到只要远远地看见季清辞禹安就开始头皮发麻。

    但很快禹安发现季清辞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开始时还感觉到十分庆幸,可见面的时间越短间隔越长,禹安就要忍不住的去想二小姐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不能怪禹安如此猜测季清辞,实在是季清辞的前科太多,比如那盘炭炒炭。

    随着及笄的日子越来越近,季清音也越来越忙以至于根本顾及不到季清辞,倒是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准备……

    九月十七,宜出行、冠笄、嫁娶。

    季清辞身着青色纱裙,发间一对蝴蝶钗点缀,简单又不失俏皮,更主要的是她这样打扮不会喧宾夺主,也就不会出现小说里,单觅烟故意打扮原装季清辞导致宾客认错人的恶俗剧情。

    季清辞带着阮儿捧着一个被红布覆盖着托盘早早的出现在了南汐苑,她学着往日季清音的端庄模样朝着季清音盈盈一拜,“阿姐,生辰快乐。”

    随后阮儿将托盘奉上,禹安提心吊胆的结过托盘,深怕季清辞会在自己小姐这么重要的场合作妖。

    禹安颤颤巍巍地解开红布,映入眼帘竟然是一套衣裳,端庄艳丽款式更是从未见过,禹安惊呆了,二小姐正经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阿姐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所以我亲自花的手稿,又集结了东泠苑所有绣工出众的丫鬟争分夺秒在阿姐生辰前赶制了出来。”

    季清音惊奇看着季清辞一件一件的介绍着她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这是一件橙红色色的云肩,上面用了大量杏色的海棠点缀,双肩处加了珍珠坠子增加华丽之感,上衣我采用了对襟立领广袖的杏色长衫,因为我觉得立领和广袖可以使整个人更加端庄,长衫的下摆处绣制了大面积的红花楹来象征阿姐太师府嫡出的尊贵身份,下裙是织金的红色马面裙就是两个字,贵气。阿姐怎么样喜欢吗?”

    因为是前所未见,再加上季清辞云里雾里的解释一通,季清音更加糊涂了,但这都不能阻碍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生辰礼。

    季清音抚摸着季清辞的头发,眼眶微润倍感欣慰地说道,“阿姐很喜欢,谢谢阿辞的生辰礼,我们阿辞终于长大了。”

    “嗯~阿辞还小嘛。”

    季清辞的语调九曲十八弯,禹安顿时觉得一股强烈的冲击直冲脑顶。

    禹安扶额,她居然会觉得二小姐有靠谱的时候,真是想瞎了心了。

    季清辞不舍的从季清音怀里起身,“不行,我不能再耽误阿姐的时间了,我得赶紧走了,阿姐我走了啊。”

    说完,季清辞拉着阮儿一溜烟儿的跑了。

    “风风火火的,还是像个小孩子。”季清音叹道。

    虽然是季清音的及笄礼,但季清辞身为庶妹自然也不能闲着,要跟着季父和单夫人的身边立于东面台阶迎接往来宾客,而禹安托盘立于西面台阶下是为有司。

    屋外响起了奏乐,莫桉伺候季清音沐浴更衣后安坐于南汐苑东房内等候吉时。

    待宾客全部都就座于观礼位,季从白简单致辞后,季清辞出场,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等候季清音从里面走出来向观礼宾客行揖礼,就座于笄者席上,随后季清辞上前为季清音梳头。

    季清音及笄礼的正宾乃是涿郡候夫人沈氏沈长妁,只见沈氏起身盥洗手,季从白与单觅烟紧随其后相互揖让后各自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