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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仙家听了交头接耳,然后自行揣测、自行给堇澄找了个合理解释:

    “原来是这样,堇澄神君为了阻止魔族的阴谋诡计,竟愿意牺牲自己的名声去回护那凡人。”

    “堇澄神君真是品性高洁、心系苍生啊。”

    ……

    堇澄看着箫荔与他划清界限的决绝模样,心里有些烦躁。其实刚刚他脑子里只是闪过几个画面,并没有全部记起来。而箫荔还在演戏,不肯与他说清真相。不过没关系,今日已经挑了个开头,他的记忆迟早会慢慢回来,他倒要看看箫荔要演到几时。

    堇澄又上前一步,带着寒凉的压迫逼近箫荔:“你不需要本君?怎么,难道你真想嫁给魔君?”

    箫荔抬起头来,冷静地看了一眼堇澄。幻境里的堇澄大人屡屡被她调戏却从不动怒,对她又温柔又耐心,永远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才不会对她这般颐指气使,高高在上。就算堇澄神君想起了什么,现在这个堇澄也不是她的大祭司。

    箫荔绕开堇澄,直接走到殿中对上魔君嘉木,问道:“魔君可想好了,拿什么来换镇魂丹?”

    嘉木微微笑了笑,一如他外表那样让人觉着温和敦厚:“上古神兽:‘不容’。”

    “不容?”箫荔难以置信,她在扶幽山藏书阁的典籍上曾见过这个名字,莫非会是书上那个“不容”。

    “不容?”堇澄也喃喃自语,嘉木竟舍得拿这样的神兽来换镇魂丹,太不正常了,嘉木为何对镇魂丹如此看中?

    芙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既不敢问堇澄也不敢问箫荔,只好歪着头看着容昭:“不容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容昭为芙织的不学无术而无奈摇了摇头,芙织好歹是个神仙,怎么还不如荔儿懂得多。他耐着性子解释:“相传“不容”是上古神兽,善寻灵脉矿藏。有了它,等于拥有取之不尽的天材地宝。但是根据古籍记载,不容早已消失在世间,怎么重新现世,又被魔族寻到?”

    “仙子觉得如何?”嘉木的脸色还是那么温和,像是个教养良好不谙世事的公子。

    箫荔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凡界公主罢了,魔君不必唤我仙子。其实魔君想要的不过是一枚镇魂丹,犯不着搭上您的君后之位。如若魔君今后有心悦之人,一定会后悔娶我的。”

    听到后悔二字,嘉木有片刻失神,但很快收敛起表情。箫荔乘胜追击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嘉木被激起好奇,一个凡人,也敢和他谈条件,难道不知道他在魔族担了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吗?

    箫荔笑得更加无所畏惧,就算她是个凡人,那也是大岳朝的长公主,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箫荔继续道:“本公主就以镇魂丹为筹码,与魔君切磋一场。魔君若能打败我,镇魂丹我心甘情愿奉上,魔君若是输了,那么神兽不容便归我。魔君以为如何?”

    堇澄听了,不动声色地给箫荔鼓掌,这小荔枝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想来也是,萧荔对他都敢欺瞒戏弄了,面对嘉木这种小角色,确实不该怂。

    “好。”嘉木想也不想,答得很干脆。

    “荔儿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吗?”容昭完全淡定不下来,急忙阻止。

    “师傅,徒儿便是嫁去魔族当个魔后,料想也活不过几年,不如争一争,说不定徒儿这趟运气好,不仅得了镇魂丹,还能再赢回一头神兽。”箫荔其实很释然,她在扶幽山多活了这么些年,知足了。

    容昭还欲劝说,忽然被堇澄的手臂挡住。堇澄上前,硬是插进箫荔与嘉木两人之间:“本君以为这个提议甚好。但是,箫荔的年龄还不足魔君一个零头,行婚配本就极为不妥。既然改为比试,该怎么比有待商榷,料想魔君也不是那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之人?”

    堇澄这般讽刺嘉木年纪大,让众人听得哑口无声。堇澄神君你比嘉木还年长好几万岁呢,你刚才说与箫荔定了终身时,怎么不嫌自己年龄大?

    众仙又自行给堇澄找了解释,这次是魔族先不要脸的,神君不过是为了保护小辈牺牲自己,委实高义。

    嘉木尽可能地展现了他的敦厚:“堇澄神君说得有理,不如就以三招为限,若本君三招之内未能缴了这位仙子的兵器,就算本君输。”

    箫荔点点头,也爽快同意了:“成交。”

    天君在高台上看了一场戏,虽说看不明白戏中人的心思,不过既然堇澄插手进去,想必结果不会令人失望。天君站起来下令:“今日的品丹大会用的时间长了些,料想魔君和众卿都乏了。不如先歇息一夜,明日再比。”

    “谢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