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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澄悠然自得地拿起戏楼的茶点吃了一小口,似乎觉得味道不好,皱了皱眉头放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时将军就在戏楼外,李婉莹只是个普通人,交给他应付足以。”

    “对,”萧荔一击掌,坐回去,“时蕴和的美男计对李婉莹更有效果,赫连焘和金达比较棘手,我们还是留下来好。”

    堇澄目不转睛看着戏台,这凡人的故事处处不合逻辑,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呢,同样作为一个失忆“患者”,他对男女主角的种种行为甚是不解,很想知道结局是什么。

    另一边雅间里,赫连焘不知所措地举着手,一脸茫然:“小王可什么都没做,李二小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李婉莹的种种表现,让萧安歌几乎可以确定赫连焘就是神秘人,否则李婉莹碰到他怎么会这么害怕。

    萧安歌头皮一阵发麻,强作镇静。冷静下来后记起萧荔的叮嘱,不要和赫连焘多周旋,于是也寻了个借口遁走。

    林佑安对李婉莹的事是知道一些的,进屋时见到李婉莹与萧安歌一同看戏还吃了一惊,以为她们重归于好,现下看来这两人终究还是崩了。

    林佑安公事公办地将赫连焘请回位子坐好:“李二小姐大约身体不适,所以平乐郡主也没了兴致。三皇子不必介怀,请继续观戏。”

    赫连焘笑容可掬:“既然平乐郡主把房间让给我们,我们不可辜负她一番美意。”

    戏楼里,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有机灵的小厮来给箫荔他们添热水,小厮走后,萧荔在茶壶下发现安歌派人传来的纸条,上面仔仔细细写了李婉莹与赫连焘见面时的各种表现。

    萧荔将纸条团成一圈,在手心里燃起一团火烧掉,“赫连焘这个混蛋竟敢大摇大摆出现,真当我大岳无人吗?”

    比起萧荔,堇澄冷静得多:“殿下,李婉莹的反常表现,只能说明赫连焘有嫌疑,不能确定赫连焘一定就是神秘人。”

    “错不了,肯定是他。”

    “殿下小声些,我们回祭司府再说。”

    李婉莹跑出春风戏楼后,刚要带着丫鬟上马车,路上有人唤她二小姐,听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她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时蕴和骑着马,带着一只小队在街上巡逻,似是恰好见到李婉莹,翻身下马而来:“蕴和当值路过此处,见二小姐神色匆忙、步履不稳,可是遇到什么危险?”

    “没……没有。”李婉莹结结巴巴地说。

    时蕴和吩咐下属继续巡逻,自己回到李婉莹的马车旁:“离宵禁时间还早,路上人多眼杂,不如蕴和护送二小姐回府。”

    李婉莹几乎落下泪来,忙不迭点头。她坐进马车,待马车走向回府的路,掀开帘子与时蕴和说话:“蕴和哥哥,你竟还愿意理我。”

    时蕴和听了,一板一眼道:“二小姐是大岳子民,蕴和身为禁军副统领,保护二小姐是蕴和的职责所在。”

    “那安歌呢?”

    “我只当平乐郡主是妹妹,没有旁的想法。”

    “妹妹?”李婉莹鼓起勇气,问:“蕴和哥哥,我想知道,如果没有成启那件事,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时蕴和洁身自好,从未与女子暧昧过,不知为何总被扯进桃色事件,他也很苦恼。

    “蕴和自问没做过让二小姐误会的事,如果有,那就当是蕴和的过错,蕴和对二小姐从无男女之情。二小姐是受了奸人蒙蔽,只要迷途知返,知错能改,说出神秘人的下落,圣上一定会格外开恩。”

    李婉莹眼中的光暗淡下去,时蕴和至少当安歌是妹妹,而她只是李二小姐,她筹谋一切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李婉莹冷下来:“时将军,我说的是真的,神秘人蒙着面,我真的没见过他的脸。”

    时蕴和问不出东西,有些着急:“一个人可以改变外貌和声音,却很难改变语气和动作,二小姐真的没有遇见过熟悉的人吗?”

    “没有。”李婉莹放下帘子,不再说话。她想起那个人的气息就忍不住害怕,他今晚是故意来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的吗?

    时蕴和很懊恼,殿下交给他任务完不成,可他真的无法为了得到消息,说出哄骗李婉莹的话。

    终于等到戏散场,堇澄还想问问萧荔男女主角为何那样儿,萧荔却急不可耐地拉着他回到祭司府。

    过了一会,时蕴和与魏泽沅也先后回来。四人又进了书房。

    萧荔先说:“我们一个个说,我先来,据安歌传来的消息,李婉莹见到赫连焘极为反常。”

    魏泽沅也附和:“没错,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害怕,像见了鬼一样。”

    萧荔看着时蕴和,美男计管不管用,问出些有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