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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陈燃赶忙揭开门帘走了进去。

    “您好,您是胡奶奶吗?”

    陈燃恭敬地问。

    “你是谁?来这干嘛?”

    “哼,又是那混账派来的?”

    “我说了,我这里没有什么端砚,更没有什么文玩古董,赶紧滚,不要打扰我和我老公的生活。”

    胡奶奶很生气,一脸警惕地说,估计是把自己当成是她亲戚派来的。

    “不不不,胡奶奶,我不是您那个亲戚派来的。”

    “没错,我是来买端砚的,就是上次联系过你的那个,但实际买家是我,帮忙联系那个是我朋友。”

    陈燃赶忙解释,他好怕胡奶奶会喊人。

    “我没见过什么人,也没有端砚可以卖。”

    “这里你们都搜了几百遍,有没有,自己看不就清楚。”

    胡奶奶虽然眼神闪了一下,但还是坚持不承认。

    陈燃一想这可就坏了,怎么才能让胡奶奶相信呢,早知道让梁玉潮上来了。

    急得团团转,陈燃来回踱步,一边说着一边解释梁玉潮的长相。

    “我朋友姓梁,高高瘦瘦的,身高大概到我耳朵这,平头,嘴角有个小痣那个。”

    陈燃急得抓着头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老奶奶也不喊不叫,还是一脸安详地看着陈燃。

    “你是说那个能说会道的吧?很会哄老人的那个?”

    似乎感觉陈燃和先前来人确有不同,老奶奶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陈燃一愣,连忙回应。

    “对对对,就是他,很能说的那个。”

    哎,早知道就把梁哥这特色说出来得了,搞得自己耍了这么久猴戏。

    “他也来了?”

    老奶奶问道。

    “嗯,来了,在下面引开一个女的。”

    陈燃顺着窗户指了指外面。

    老奶奶也朝窗外看了看,然后回头看着陈燃说。

    “嗯,我相信你了。”

    “不过你们来得不是时候,我这会都像被人软禁一样,不好处理。”

    “胡奶奶,究竟怎么一回事啊?那些是什么人?”

    陈燃问道。

    “哼,一群歹人。”

    老奶奶安详的脸上有了怒色。

    “那班人都是小镇的刁民,贪财耍混,坏事做尽的人。领头的叫彭述平,是我丈夫的姑妈的孙子。”

    “我丈夫从他父亲那辈起,就一脉单传,到我丈夫更是无后。端砚从明朝就流传下来的,虽不算古董,但也是罕见之物,很有收藏价值,所以那些人就起了歹心,窥探端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丈夫两年前查出患了肿瘤,晚期。我们夫妻相依为命,故我们有意出售续命,但彭述平却认为自己有望在我们百年后继承财产,所以一直阻扰。”

    “上次小梁来了之后,不料被彭述平老婆瞧见了,就有了后来的事。”

    老奶奶继续说。

    听完后,陈燃默默点头,说到底还是钱财作怪。

    ”胡奶奶,那您现在有什么打算?”

    陈燃问。

    “打算?没什么打算,反正端砚是我丈夫挚爱之物,我不可能白白给那些人的。”

    “而且年轻人,其实我也奉劝你一句,这端砚不祥,自从拥有,我们一家都不落好,你也别买了。”

    老奶奶苦口婆心劝道。

    听到这,陈燃有点感触,总觉得老奶奶很亲,总之就是经历繁多那种,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却仍心平如水。

    所以陈燃将自己女儿的事,以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胡奶奶,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对方端砚的实际价值。

    不过现在他心里也发慌,原本端砚是一对,可听梁玉潮说月砚被老爷爷摔了。

    “哈哈,或许这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