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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溪呼吸都绷紧,回头看看空空的走廊,再看看里面,颤声叫道:“哥!”

    没有人回答。

    深夜的走廊只有值班的医师在走动,也已经走远,澜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被揪紧,眼眶泛起了红,丢开门把跑到值班台前颤声问:“我哥哥呢?他怎么不见了?”

    值班护士抬眸,诧异了一下。

    “现在很晚了吧。”她蹙眉看表,“探视时间都过了,谁准你进来的?”

    这样随意放人到专属病房来是她值班的失职,护士蹙着眉,微微心焦地探出身子把她往外面推:“你要不是病房的宿留人员就赶紧走,等会别说是我放你进来的……”

    澜溪急了:“可是我哥哥不见了,他是1309病房的,他今天白天还在!”

    护士脸色一白,纤眉跳了跳。

    ‘1309’,这个病房她有印象,据说是慕氏企业的代理总裁在住,她也忐忑起来,夹了病历本就往那个病房走去,澜溪紧紧跟在后面,却见那护士推开房门看了一眼,病床上果然是没有人在,阳台上也没有。

    “蓝医生,蓝医生!”护士也焦灼起来,喊起了长廊尽头的值班医师。

    澜溪看着那空荡荡的病房,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心头一片酸胀的痛。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慕宅的客厅里,他在一片醉意里压着她说的那些话,他说,澜溪你知不知道,在国外那么多年,我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亲生的母亲都可以把我十几年仍在国外置之不顾,我还指望谁能爱我?

    他推开了她,就没有人再去爱他了。

    眼眶一阵红,她捏紧了拳头,扭头绕着整个长廊开始找。

    他受伤了走不了太远,她就把整个楼层都找遍,从安全楼梯一直找到空旷的阳台,那阵风吹得她寒栗顿生,她打了个哆嗦,眼泪都被风吹凉,她想退身出去到外面找,忽然被一阵迎面而来的烟味呛住了,咳嗽了两声,手背捂住口鼻。

    就是这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止住了她的脚步。

    澜溪一惊,扭过小脸,在病房楼楼顶投射下来的吊灯阴影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高大挺拔的轮廓,有一星半点的火光,在他指间忽明忽暗。

    一记重拳,狠狠击向了她的胸口。

    澜溪苍白着一张小脸,在昏暗中摸索着铺着白色瓷砖的墙壁,哑声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哥?”

    那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明显僵了僵。

    这一僵就让她确定了,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