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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晌午,太阳当头;沙安阳直觉得炎热万分,身上也覆满了汗水,口中有些干渴;二飞此时也被热醒,摇晃着脑袋“呜嗷”起身,用熊掌轻踩阿飞。

阿飞被弄醒,二飞伸着舌头哈气,示意口渴;阿飞睡眼惺忪,本能地往身后伸手,抓了个空才想起,水和食物都在之前丢失了。

沙安阳这时候见阿飞醒来,道:“飞哥,我们现在没水没食物,该怎么办。”

阿飞起身伸展了一下身子,拍了拍二飞的脑袋:“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往前走,看看能不能遇上某个部落,可以去讨要些水食。”

说着,背起石板纵身骑上二飞的背上,伸手去拉沙安阳;二飞也明白阿飞的意思,委屈地“呜呜”叫着,舔了舔嘴唇。

待到沙安阳坐上来,二飞撒开腿往前奔。

不知为何,今天的阳光较之前几天,都要毒辣不少;饶是沙安阳乘熊前进,也被晒得口干舌燥;二飞更不必说,身上毛发旺盛,又剧烈运动着,此时早已渴得舌头垂在口外,随着奔跑颠簸,不停地在脸上左右拍打。

跑到夜幕降临,二飞已经又累又渴,停下脚步往地上一趴,便不再起来。

虽然夜幕已至,但是地面上的余温还没散去;湿温燥热的热浪,向上蒸腾着,熏得身上十分难受;这可比被毒辣的太阳直接晒还难受。

沙安阳抹了抹身上的汗,看着手上湿漉漉地,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一口;咸得发苦的味道窜入口腔,在舌苔上绽放开来;沙安阳只感觉咸苦的恶心,皱着眉头使劲往外吐着唾沫;原本干渴万分,这下又吐了几口唾沫,嗓子里干的几乎要冒烟。

阿飞这时正提着鼻子四处闻着;沙安阳看着好奇,也提鼻子闻起来,一股骚酸恶臭扑鼻而来;顺着气味看去,原来是躺在地上的二飞散发出来的,忍不住干呕两下,又继续闭目休息。

“有水。”阿飞冷不丁说了句话。

沙安阳心不在焉,并没有听清楚;阿飞又踢了踢他,声音加重道:“有水!”

这次沙安阳是听到清清楚楚,连忙站起身,四下打量,激动道:“哪里哪里!在哪呢!”

阿飞伸手指了指天空,沙安阳顿时失了兴趣,不屑地“切”了一声,又坐回到地上,心道:都这个时候还来逗闷子;还天上有水,有水你喝得到吗。

不一会,一阵清凉的风拂过,将身上的燥热带下不少,感觉到十分舒适;风中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闻得人心旷神怡;头顶的天空,传来隐隐的“隆隆”声,紧跟着风也越来越大。

沙安阳突然感到不对劲了,睁开眼睛,只见阿飞和二飞都抬头仰望着天空;这时候提鼻子一闻,问到一股很清新的水气味,抬起头,乌黑的天空中,月亮以及星辰都已消失不见,几道白亮的闪电时不时划破黑夜。

沙安阳心中一喜:这是要下雨的意思啊!连忙也站起身来,抬头等待着雨落下来。

两人一熊就这么静静看着天空。

接着没多久,天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响;突然间,一道胳膊粗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将天空的浓墨撕裂开来,黑暗的大地也被照亮了;跟随着,就是一声山崩地裂般的雷声;雷声将沙安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时他心里也高兴:雷声越大,雨就越大。

雨滴淅淅沥沥落下;沙安阳忙张开嘴去接雨滴;二飞也吐伸着舌头,将雨滴舔进嘴里;干燥的嗓子得到了滋润,舒服了不少。

雨越下越大,转眼间就从淅沥小雨,转成了滂沱大雨;沙安阳在雨中把手搓洗干净,作碗状去接雨水喝;阿飞直接把身上的的兽皮衣脱了下来,在雨水中把汗水给冲刷干净,抓住兽皮两头,对着仰头舔雨水入口的二飞使劲一拧,大量的雨水就到了二飞嘴里。

来回几次,二飞就喝饱了;阿飞也如法炮制,喝了几口,将兽皮丢给沙安阳;沙安阳先前就看见了阿飞的做法,心下暗脑“怎么自己部落里面就不爱穿上衣呢”;想等阿飞用好,就借来用用时,阿飞就已经把兽皮衣丢给了他。

对阿飞感激地一笑,学着阿飞的样子喝起水来;挤出来的水中夹带着淡淡的阿飞身上味道;沙安阳也管那许多,一直到喝撑了,才将兽皮衣还给阿飞。

递还衣服时,沙安阳无意中瞄到远处好像有光亮;定睛仔细观瞧,好像是一个部落;不过天色太暗,看得不太清楚,沙安阳便将这个指给了阿飞。

阿飞接过兽皮衣穿上,顺着沙安阳手指的方向凝眉定睛看去,的确看到亮光,当即就拍板决定去看看。

来到近前,果真看见一个部落。

部落没有高墙和大门,房屋由石头建造,红墙青顶,一排排整齐的坐落在石道两旁;房屋中灯火通明,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嬉闹着、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