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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响动,床上的人也没抬头。勺子碰在青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程铭彦心里刚结起来的一层疏离冷淡,似乎轻易被打破。

    “听说你不是要回美国?”态度依旧不善,但细细听似乎带了几分赌气的口吻。

    递粥给他的手忽然愣了愣,余潇潇在椅子上坐下,垂头想了一会,尽力做撇开无谓状。

    “嗯,本来今天的飞机。听说你生病,好歹前两天刚救过我,来看看再走。”

    程铭彦看着她手里稠白清香的小碗,刚刚心头萌起的惊喜被她一阵冷雨浇灭得彻底。冷笑一声,面上换了阴寒,恼怒地阖眼,嘴里开始赶人。

    “看过了,恕不远送。”

    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余潇潇慢慢地从椅子上起身,看了人两眼,却始终没动开脚。

    “他本就为了寻你受寒,那天以后又不知受什么刺激,没日没夜地工作,胃病复发大出血。谁的话也不听,谁的劝都恼。

    也许你们以后不会在一起,可眼下先养好身子,再恩断义绝不迟?”

    察觉粥还在手里,已经渐渐快要失了温度。余潇潇忽然又重新坐下,好声好气地开口劝他。

    “你把粥喝了,我就走。”

    以为她已经走人,静了一会开口,程铭彦有些惊讶。心里刚刚沉下去的冷静,又被她带笑的和缓态度撩怒。猛一睁眼,清冷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不可抑制。

    “前段时间不是还对我避之不及,这粥喝不喝关你什么事?”

    手上忽然动作,一把将她手里的粥接过放至桌边,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在身前。冰凉失色的唇猝不及防覆上,带了几丝恼怒地吻冲腔而至,只觉得在攻城略地,和她唇齿相依的柔软间,心里的生硬冰冷一下就化开一片。

    余潇潇被他强硬霸道的动作吻得失神,等回过来已经被人压在身下。睁大眼睛紧紧地瞧着他,气息交缠火热暧昧,沉在他清冷醉人的气息中。

    心里一切都忽然不想再顾及。

    木木停下手上的推让,紧紧抓着他胸前的病服。

    空气中一片旖旎。

    直到呼吸快不够用,伸手推搡着示意程铭彦。放开对她的禁锢,任由人在胸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情才稍稍转好,看戏嗤笑。

    “换气也不会,”

    听着头顶的人重新恢复眉眼间的清冷低笑,余潇潇似乎清晰感觉到了自生病以来心里的那片阴郁融化的声音。

    她歪着半个身子躺在程铭彦身上,不知从哪里来的欢喜环上他的腰,脸上因为亲热一片粉红,听他嘲讽也不恼。

    感受到她手上的动作,嘴角扬起极大的弧度。

    往床里移了移,给她让开床边的位置。程铭彦略带戏谑。

    “不走了?”

    “不想走了。”

    在他身上躺了会,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余潇潇爬起来,一手重新给他乘粥,皱着眉很是为难。

    “程铭彦,萧二哥说的那些事,你……”

    一把将人拉过来搞得踉跄,手上的粥洒了一地。程铭彦恶狠狠地盯着她,面色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