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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呼,“敢情你是来套我话的!”

    赶马车的侍卫摇摇头,他笑着解释,道:“并不,在下只是希望路小姐有多个选择的机会,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路小姐说是不?”

    路漫漫听的有些儿不耐烦了起来,愣是要他住嘴,她道:“行了,你们也别说了,这种事情我又左右不了。”

    面容姣好的侍卫悠哉悠哉的问她,“路小姐真的以为姻缘天定?”

    路漫漫点头,“可能吧,反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赶马车的侍卫直接插了句话来,“要我说,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难道不是么?”

    路漫漫见那两人还想叨叨叨的说个不停,直接强行换话题,她好奇的问:“行了行了,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到呀?”

    赶马车的侍卫跟百事通一样,特别顺口的就说出来了,他激动的说:“六千三百里,一里三百步,马车一天紧赶慢赶也就四百里呀,那也得半月呀,而且我们总得休息吧,这样算来也得一个月吧……”

    “你说什么?这么远?等等,你怎么能这么清楚的计算出来呢?”

    路漫漫突然对那位侍卫有了改观的看法 她很好奇这人怎么能那么的细腻呢?

    面容姣好的侍卫解释道:“他出生在油米铺子,从小跟着他爹算账,耳濡目染,他对数字很敏感的。”

    赶马车的侍卫手里提起自己的细鞭子朝着马儿狠鞭了两下然后回应道:“没错喽!就是同他说的这么回事!”

    路漫漫不禁开口问:“那爹爹他们……花了多长时间?”

    赶马的侍卫开口介绍,道:“二十万铁骑最快也得一个月,还要运输粮草物资,一个月算是快的了。”

    他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不要小看我朝的宝马,它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坐骑。”

    路漫漫感叹,“打仗好辛苦啊。”

    面容姣好的侍卫随口附和,“是呀,可这不都是为了百姓们么?”

    路漫漫摇摇头,吐出四个字来,“此言差矣。”

    侍卫闻声问:“哦?路小姐有何见解呢?”

    路漫漫闻言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连忙摇头,“不说了,这种事情不好说。”

    两位侍卫互相对视,其中面容姣好的侍卫开口,“也罢,路小姐就同司徒大人好好休息吧。”

    “劳烦侍卫大哥了。”

    路漫漫一声过后,她转头看向司徒修远,心想着这家伙没事掺和这做什么?自己当真需要他为自己未雨绸缪么?

    路漫漫不懂司徒修远到底想干嘛,她以为自己看懂了,可司徒修远却又做出令自己不解的事情来,她真的搞不懂这个人想干嘛。

    另一边,边疆柱州。

    短暂的战火将天边的云彩染上了黑雾,暗黄的天色压抑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破旧的高耸城墙还没来的及去修缮,仿佛大风一吹就能将那堵墙吹翻。

    城墙上插着几杆旗帜,旗帜上边绣有李字的花纹。

    红旗飘飘,随着凉风舞动。

    城内戏说纷扰,好似城外的那战场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一恶霸衣着暴露,上身光着膀子,下穿一条黑色的厚裤,他手里抱着自己的毛皮外衣,气势汹汹地要挟地摊小贩们,“今日的保护费是不是该交了?”

    说完他直接踢翻了一菜贩子的那一桌蔬果,一脚踩在桌上,目光炯炯,他垂视着已然跪在地上的菜贩子。

    菜贩子首当其先的就唉声恳求,“大爷,您行行好吧,放我们一马,我们今日真的没有生意,半个铜板都没有。”

    他一身捡漏的服装,衣袍上满是破旧的布丁,真让人看着就心烦。

    恶霸不屑的说:“当初可是你们求着要我保护你们的呀,现在哪能说话不算数呀对不对?快,快交钱!”

    他回忆起之前他爹还是县令的时候,那时的他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一个个抱着自己的大腿要自己照顾一下他们,现在却出尔反尔!

    恶霸不能忍,他脸色铁青、面目狰狞。

    趴在地上的还有卖其他东西的老人,他们哭丧着脸,哀嚎道:“大爷,我们真的过得很拮据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我们真的没有钱啊!”

    自从战火纷飞的那天起,这座城里能走的都走了,留下这群没人管的老弱妇孺,恶霸趁此机会打劫威胁。

    他挽起自己的裤脚假装在很用心的整理,然后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的说:“现在什么行情?国泰民安的局势里你们说卖不出去?这要是放在京城谁信呐!皇上会信吗?”

    “我……”

    “别以为就我一个人打不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