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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月蓉从昨日月色乌沉等到第三日日上三竿都没等来消息,只等到太后下的一道懿旨,将自个外甥女许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听闻此“噩耗”,一病不起。

    更可怕的是现在市井传开了二皇子为美妾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的传言。

    几道晴天霹雳砸到她头上,她再也坐不住了,入夜时分戴上面纱便急急出了府去了。

    裴亦姝一路跟着裴月蓉来到一家酒楼,她躲在暗处视野里只见到一抹玄青身影,貌似是个男人。

    “师兄这是在一人独酌,可是有什么糟心事?”

    “再糟心的事也比不过师妹现在的处境更为糟心了罢。”只见那男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来。

    裴亦姝无声无息地睁大了瞳孔——是金陵。

    他们怎么会认识?裴亦姝记得前世金陵与裴月蓉似乎并无交集。

    是他们隐藏的太深了吗?

    意识从最初的恍惚中慢慢回过神来,登时心下骇然,这几日跟着宁烨桁学医,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给她透露了许多消息。

    她只是半信半疑,没想到还真是事实。

    “有话便赶紧说,我没时间同你墨迹!”男子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耐烦。

    裴月蓉深吸了口气,艰难地问:“听闻二皇子生病是你去瞧的,他身体怎么样了······病的重不重?”

    “看不出来师妹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金陵忽地凑近她耳边,“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告诉你!”

    只见裴月蓉目光转向金陵,恨恨地瞪了一眼,又在桌上那盘醉鸡上一瞥,并未有丝毫言语。

    “不用瞧了,那醉鸡我根本没动过,师妹心思可真是一如往日地······歹毒!”

    “比起师兄弑父杀母,师妹望尘莫及!”

    裴亦姝听他们俩人咬耳朵,却是一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由更低了身子,抻着耳朵去听,却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急急可危的瓦片。

    “哗啦······”

    瓦片掉落的声音清晰入耳。

    空气微妙地安静了一瞬,底下俩人不约而同地往上瞧去。

    金陵不动声色地戴上面具,哧溜一下从窗口飞出去,直扑屋顶。

    裴亦姝身形灵活地躲闪着,后面的人更是穷追不舍,还时不时地掷出一些暗器,让人避之不及。

    一根针银已经扎入手臂,裴亦姝暗道不妙。

    她一跃落在暗巷,只见前方街角有家女子成衣店,往日里她曾来过此处挑选衣物,对店里的环境还算熟悉,便趁着夜色从后院摸了进去。

    忽然有一戴着面具的贼人闯进了阁楼里,正是金陵,耳边传来女子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救命啊······”

    “有yín贼······”

    有一座屏风瞬间失去了平衡,往前方倒了下去,发出如同惊雷般的声响。

    “嘭”的一声响,房门被撞开,楼下有人匆匆赶来。

    金陵见势不好,转身便逃。

    那身上只着单薄中衣的姑娘瞪大了双眼,赶紧胡乱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自个身子上遮盖。

    裴亦姝躲在屏风后面,眼尖地发现那女子竟是平荣郡主魏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