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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影城内,秘道处,两名男子一前一后推着轮椅上的中年男子穿行。

    “尹狄手上的伤,如何来的?”中年男人低沉中带有威严。

    “南城一役,似是被那郡主咬伤”在前的男子答道。

    “废物”中年男子低声却不带一丝情绪,“北丹竟在南城潜伏二十余年,现东影情况如何?”

    “不出主子所料,付氏确已发现禁卫军异样”在前的男子顿了顿,“探子回报,付氏似有所行动,付玉蒙离城,付辰旭将辰逸楼众人调回东影,慕容俊,似与慕容川有了联系”

    “主子,昨夜,格尔玉王子的人悉数出城”在后的男人汇报。

    “这北丹两王子针锋相对,奈何这格尔玉无心争权,吩咐下去,务必确保城内北丹余孽已被清除干净。付氏的江山,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中年男人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举类王子,送了您一份礼物”在后的男人补充,刚想继续说下去,在前的男人拔剑而出,银光闪闪。

    “韩堂主”慕容川凛然立在原地,剑架在他脖子上,几束光线从身后漏出,拉得慕容川身影细长。“烈焰堂与我慕容府竟有密道相连,堂主前日出城,长途跋涉,慕容在此,恭候多时”

    “四野,把剑放下”韩远淡淡示意那人。慕容川依旧面不改色,“韩堂主受祖父举荐创立烈煞,烈煞却追杀我弟弟慕容俊三年,不知堂主可否给慕容家一个解释?”

    韩远轻笑一声,“三年,你弟弟比你先发现三年。阿川,你不愧是雪儿的孩子,谈吐、身形眉眼间都有你母亲的影子。”

    “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慕容川拧紧眉头,有些激动。

    “当年长城修筑之际,慕容麟失手杀了你祖父慕容君,你们的母亲南宫雪儿,也因他精神失常而死,”韩远说着,眼眶泛红了些。“阿川,烈焰堂十五年来从未针对过你慕容家,我也不想伤害你,毕竟,你是雪儿的孩子”

    “烈煞潜入南城,配合北丹伤我南族,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慕容川眼神一冷,往后退了几步。

    “你以为你父亲便是正人君子吗?四十年前北族进犯,南宫王室联合宇文贵族北上御敌,由于你父亲失误,王室贵族男子无一生还,你的母亲南宫雪儿,原本与宇文联姻,却生生因此被南宫先王嫁于你父亲。”韩远语气越发激动,“你母亲,真正爱的人,根本不是慕容麟!她将一生托付于他,却也将命都,丢在他手里”韩远眼神含有点点泪花,最后几字是生生吐出来的。

    “轰——”四野眼神一震,只见慕容川顺手按下右侧机关,密道四壁开始颤动,“慕容川,你要做什么?”在后的男人吼出来。

    “这密道,当是家父替你烈焰堂所建,慕容不才,只找到此处损毁机关,希望堂主好自为之”。慕容川话音刚落,背后却嗖的划出一道黑色身影,慕容川机警中转身防御,那人出招快准狠辣,直取性命。

    “尹狄”韩远眼见黑衣人手下不留情,示意他留活口。

    “胡波”四野回头示意身后那人,两人一把逮住韩远的轮椅,退后几步,“左侧七步,那是最后的保险道!”韩远触发轮椅上的机关,示意胡波行动,侧边石门尔后翻而向上,四野胡波侧身轻功便带韩远转向另一条道,尹狄将慕容川制服,很快带他跟了上去。

    “韩远,你究竟,是何人?”慕容川环顾四周,只见这烈焰堂密室内,前朝旧物、宇文墓牌、南宫王室所赐圣令,还有,南宫雪儿的灵牌,整齐划一,俨然一个家族祠堂摆设。

    “我是这个世上,最爱你母亲的人”韩远沉默良久,“老实呆在这”话音刚落,四野推他迅速离开,慕容川眉头紧锁,宇文,南宫宇文族最后一个王爷宇文远曾与父亲、陈兴良先生是挚友,四十年前那场战役重创南族,付氏绝地力挽狂澜,南宫宇文的惨败,却也随着胜利的喜悦,渐渐沉没在历史长河中,跟千百年的落败家族一样。

    后来的人们只知道,曾经有个南宫,有个宇文,但那过去跨度百十年的故事,对今人而言,却也最多只需几日甚至几个时辰,便能讲完。

    难道,韩远的真实身份,与宇文族有关?

    “文穆?”韩远瞳孔放大,却不明悲喜,激动大喊。

    “此人已被北丹喂药,无知无感,俨然一个废人”胡波上前解释。韩远听罢,先是大笑,后眼神渐渐落寞,“十五年不见,你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文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