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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湘直到被放开,捂着胸口让那没出息的心脏跳的慢一点。狠狠呼吸了几口空气,她才让脑子那狂热的喧嚣声停下来。

    “你,我……”季湘眼眶有些红,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是晚回家,只是忘记回答陈解鞍一个问题,就遭到这样的侮辱。

    陈解鞍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眸底闪过一丝不可琢磨的情绪。

    “湘儿,把这会亮的东西熄灭。”

    现在不应该谈论这个吻的意义吗?是惩罚,还是……发自内心。

    他吻自己,是因为我是季湘,是今晚月色引诱犯罪。还是他觉得自己这个附属品不听话,想要以此宣告自己是个男人,是她的主人!

    她气息不稳,胸口不停的起伏,只要陈解鞍再敢有异动。就哭给这个男人看,不,为什么要哭,她有神力,大不了两个人打一架。

    “湘儿,是我的错。”陈解鞍因为心中的惶恐,突然做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举动,可他同样奇怪,小媳妇以前不是很喜欢主动亲他的,为什么现在表现的这样气愤。

    “我只是……你手上的东西是我前所未见的,在华国,若是有异于我族的,便会觉得他有异心。我信你,但别人不一定会。你懂吗?”我信你,也愿意保护你,但很多时候,不得不委屈你。

    陈解鞍想要伸手触摸季湘那头柔顺的头发,却被她躲开,那双小兽一般的眼眸充满警惕和怀疑。

    讪讪伸回手,陈解鞍喉间苦涩,却还是牵住季湘拿着老式手电筒的手。

    发觉误会陈解鞍的季湘,突然愧疚自己躲闪的动作。陈解鞍应该觉得伤心了吧,没有再抗拒陈解鞍,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腕。

    “陈解鞍,按这个就可以关掉。”先前还白昼一样,季湘一按按钮,眼前的黑就如同墨水粘稠。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适应。

    灯火的亮,竟然连星光都不如。

    这是陈解鞍现在的想法。

    将手电筒收到衣袖里,季湘跟在陈解鞍身后慢慢走着。

    进了门,出来的第一个是王氏。

    “怎么弄的这么脏,你这是做甚去了。”王氏这一提醒,季湘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全是泥。这么脏,陈解鞍居然还抱得下去。要知道他可是洁癖,偷摸看了眼陈解鞍,季湘连忙回头。

    因为男人的用力,她的嘴唇还有点肿。因为走路太多,脚后跟又磨了脚,走路不免有些奇怪。再加上没有消退的羞红……

    解鞍可是天没黑出去寻的,这满打满算也有一个时辰多了。又不是不知道路,怎么可能会这么晚。

    她皱起眉头,不满的看了眼陈解鞍。“办事情也不看看地方,湘儿,饿了吧。解鞍他没弄伤你吧,这么大个人,做事情没个分寸。”

    这话说的太露骨,季湘和陈解鞍都明白了王氏的意思。

    “娘,我们只是……”

    季湘还没说完,王氏已经亲切的拉住她的手,“湘儿,别不好意思。解鞍他毛头小子,你又初经人事。肯定累坏了吧。”

    我没有,季湘摇头,王氏在想什么呀,她怎么可能和陈解鞍做那种事情。

    再怎么解释,王氏都是淡淡笑着。女子脸皮薄,理解的。

    等吃过饭,与陈解鞍回屋。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铺好的竹榻,一时间恍然。“陈……相公,你是不是骗我,大黄根本没有带你来找我……”

    她现在才意识过来,大黄那懒性,就算自己丢了,除了吃饭,和打架积极一点,就没见它和上次一样英勇。

    白长个子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陈解鞍,将手臂挂着的巾帕拿了下来。“去洗吧,衣服都已经放好。”

    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季湘却有了答案。她站起身,与陈解鞍擦肩而过之际,拉住了男人的衣服下摆。

    “我……今天看见赵二花和一个男人密谋杀害孙大牛。在被发现前躲了起来,等他们走后我才敢出来。后来,我想的太入神走错了路,天就黑了。”

    季湘顿了顿,“我还听见赵二花叫那个男人张如,长的很方正,没想到心肠那么坏。”

    最后一句,她有些嘟囔,但陈解鞍知道,季湘消气了。

    “先去洗了,等出来仔细和我说。”

    “嗯。”

    季湘乖巧的点头,快进卫生间时,又转身,颇为戒备。“但是晚上你还是得睡竹榻,哼,我还是很生气。”

    她看男人有些受伤的眸光,补了一句,“你抓得我的肩膀很疼,起码罚你睡三天竹榻。”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丢下话后,她就跑进了卫生间。

    男人嘴角勾起笑,自言自语道。“湘儿,不管你是谁,都只会是我的唯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