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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闻言两手停顿在半空,没敢碰上她分毫。

    殷怡冷笑,“怕我碰瓷你吗?”

    我扒着垃圾桶,往里啐了一口血痰,“您如何闹都是应该的,我威胁不到您地位,又何必牺牲一个孩子碰瓷我。”

    殷怡问我,“他给了你多少钱。”

    我如实答复,“我没拿他钱。”

    殷怡压根不信,“韩卿,你是什么段位我一清二楚,男人口袋里的票子没有你掏不出的,我警告你,你敢拿一分,我让你在江城活不下去。”

    原来她堵门收拾我,是担心我哄骗冯斯乾的财产,以及他蓄谋转移财产,毕竟凭我们的手段,就算联手把半个华京挖空,也能做到不留蛛丝马迹,殷怡追查都无从下手。

    我说,“冯太太,您怀了冯董的孩子,只要打消离婚念头,他更没理由终止这段婚姻。”

    殷怡不知在想什么,她没理会我,没多久她接到一通电话,估计是纪维钧打来的,她当即就冲出去,提醒他,“你在那里等着别动,我这就赶来。”

    殷怡匆匆离开后,保姆搀扶我起来,摘下座机的听筒要打给冯斯乾,我说,“放下。”

    她哀求,“韩小姐,咱们请先生回来吧。”

    我揉着被打肿的脸颊,“没用。”

    我起身上楼,用力摔门,保姆吓住了,默默把听筒挂回。

    冯斯乾晚上凌晨两点回来的,他进入卧房时我醒着,但没睁开眼,他压下台灯的开关,刺眼的白光一霎迸出,我本能用手遮住眼皮,上半身钻进被子里,他一把拎住我,手固定在脑后抬起我脸,在灯光里凝望,“挨打了。”

    我眼泪涌出,他擦拭掉,旋即又涌出一行,他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擦干净,“不会给我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