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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王妃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她知道,齐家的人多少都对她存有怀疑,还有那个齐夫人,不就是因为质疑她对齐如月做法的用心,渐渐疏远了她?

    可是,算账要有证据,否则谁都不能咬定她存心对齐如月下手!

    再说,谁都知道追命与乔晚凝是一伙儿,乔晚凝又与晟王府不合,若说追命为了帮乔晚凝诬陷她也说得过去!

    但此时,她的盘算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追命公子哪里话?只要追命公子能够医好本妃母子,本妃该有的承担必不推辞。这么多年,本妃一直为此事内疚难安,说出来,心中倒是畅快不少。”

    “所以,晟王妃打算如何弥补如月?!”

    雅间的一堵墙突然倒塌。

    原来,这雅间是用木板隔开的。

    看似一体的墙壁,其实是块薄板,将原本两倍大的屋子一分为二。

    晟王妃只看着这边严严实实,哪知即便压低声音,另一边的人也能隔着那层戳指可破的薄片板子听的一清二楚。

    踏着烂板片子走出来的是齐释尧父子。

    竟没人知道齐家的人何时也来到天香阁!

    不需要任何人传话嚼舌根,齐家父子亲耳听了个明明白白。

    “齐伯父……”晟王妃赶紧拽着盛逸昕起身后退。

    “本国公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女!”

    齐释尧手握腰间刀柄。

    这把刀杀敌无数,也曾差点挥向乔晚凝,但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迫切的想要嗜血!

    是的,就是因为没有证据,只能由着这个女人以关心出乱推诿。

    他们也曾想要从寻找动机上去发现证据,可惜却一直找不到康子晴对如月下手的缘由。

    原来,只是因为盛昱承那个混账男人多看了自己的女儿几眼!

    真是恨不得将盛昱承那个狗东西的眼珠子挖掉!

    “国公爷息怒,我刚才的话只是为了应付追命……”

    “住口!你当本国公是三岁小儿?”

    齐释尧拔刀刺向晟王妃。

    “国公爷——”

    晟王妃一声惊叫。

    雅间的门被打开。

    外面的人本想看屋内发生了什么,哪知晟王妃被齐释尧的大刀逼出了屋外。

    锋利的刀刃划过晟王妃的头顶,一片头发擦着头皮削掉。

    “国公爷饶命!”

    摔倒瘫在地上的晟王妃嘶声求饶。

    “你这个恶女,害了如月一生!”

    又一刀擦着晟王妃的头皮划过。

    晟王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头上成片的黑发飘落一地,欲哭无泪。

    她被追命害惨了!

    没想到追命竟然这般算计她!

    是她的疏忽,她真该将这天香阁好好查查!

    她本来就怀疑天香阁与乔晚凝勾结,可最近晟王府出事,她又急着为儿子治病,焦头烂额的失了方寸,着了死追命的道儿!

    “荣国府。”

    追命从雅间走出,“治病要寻根,让她将当日给如月小姐做法的场面原地原貌地重复一遍。”

    齐释尧听懂了,要给齐如月治病,就得从她当年遭遇的地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