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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和解

    入座以后,只有宦官令宋河及两名太监随侍在一边,端茶倒水。

    戴偃说:“有些事情涉及敝国内政,仙师不问世事,寡人就不多说了。至于我哥哥剔成君的事,虽然有悖人伦之道,但我还是要说一说的。我宋国立国数百年,也有襄公景公的辉煌时期,虽然我戴氏是旁支,到也未离大统。哥哥当政二十年毫无作为,我取而代之,中兴宋国,也不算违逆。可是齐国容留厚待我哥哥,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那就是要打着替我哥哥复国的旗号,发兵灭我宋国,我派长生宗的人夜入齐王宫,就是要警告哥哥,不要被人利用,做背叛祖宗、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却被谢羊子的人打败打伤。各为其主,也就罢了,他还成立什么‘默隐门’,派人来行刺我,这就让我无法再忍了。不过,我还是看在您老的面上,并没祸及宋国的墨家子弟。但罪魁祸首谢羊子,我是绝不能放过的,所以就有了上述的事情发生。您是大贤,明白事理,您说寡人做的是否过分?”

    听了戴偃的这番话,墨翟心中暗想,这戴偃时隔二十年,的确已不是当年那个逞匹夫之勇的愣头青了,不管正理还是歪理,倒也说得头头是道,也无怪乎,这些年他能南征北战威震诸侯。考虑到时局政治,也是该协调解决有关双方利益的事情了。

    墨翟毕竟是一代宗师,虽然也懂捭阖之术,却也不能太胡搅蛮缠了。就说:“大王所说,到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有一点我也要说明,谢羊子与长生宗确实有仇,但并不是针对大王,入宫行刺也不是我墨家子弟,即使是也绝不是谢羊子指派。你也知道,现在各门各派多如牛毛,或许有为了利益背叛墨家,私自行动的弟子也未可知。”

    戴偃担心外面的战局失利,怕墨翟真要翻了脸,那个王栩再杀回来,自己性命不保,所以就先施缓兵之计,虚实并用说:“仙师对我宋国有恩,寡人也不是绝情寡义之人,您看这样好不好?谢羊子我可以还给仙师,不念旧恶,墨家与长生宗有仇,我也不干涉,只是在我宋国不要再发生争斗就行了,我们还维持过去的友情,仙师以为如何?”

    墨翟见目的已达到,就也不再追究,说:“可以,但谢羊子如果被废了武功,回去残废或者死了,我可不依!”

    戴偃道:“不会、不会,重伤不假,也是在齐国受的伤,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更没有废他武功把他致残。”

    墨翟道:“既然如此,我们击掌立誓,你放了谢羊子和我门下弟子,我保证墨家不与宋国为敌,和平相处如何?”

    戴偃道:“好!我与仙长击掌。”

    两人击掌之后,戴偃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就叫外面的争斗停止吧?”

    墨翟道:“好,叫他们进来议事吧!”

    宋河在得到戴偃的明示后,就忙跑出去宣旨。

    外面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首先是禽鼓离公孙路这一对。禽鼓离虽是墨翟弟子,但修行年长,法力胜过其他弟子,手中那把当年做木工的斧子,早已炼成法器,使出来挟着罡风,威猛异常。公孙路的鱼肠剑,虽是削金断玉的宝刃,却奈何不了他这把斧子,时间一长,就难以招架。心念一动,就拔起身形,窜上云端,禽鼓离知道他要用法宝了,却也不惧,随即驾云追击。果然,上至云端之上,公孙路就祭出五行摄魂铃,禽鼓离服用了安魂丸,当然不惧此物,一斧劈下,把摄魂铃打得火星乱溅,当的一声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公孙路见法宝被打飞,恼羞成怒,使宝剑上前又斗,他本来修为不及禽鼓离,此时心神又乱,勉强又打了几个回合,就被禽鼓离一斧背砸在肩上,落下尘埃。好在有百年的修为,虽然受伤,但还不至于丧命。院中的长生宗弟子,忙把他扶起架进宫中。这时,正赶上宋河出来,忙向空中大喊道:“各位仙长,不必再斗了,尊者翟仙师已经和大王和解,大家下来入宫议事吧!”

    晋朱子和汤伯寿斗了个旗鼓相当,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听得宋河的呼喊,汤伯寿道:“晋教主,既然贵尊上已与宋王和解,我们何必再斗,且下去候旨如何?”

    晋朱子是墨家五大教之一奉天教的教主,所以汤伯寿这样称呼他,晋朱子也知道师父的本意,是救人为主,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争斗就没有意义了,便说道:“好,就依法王的意思,我们下去看看再说。”

    场上最有趣的一对,就是王蝉和巫仙了。巫仙感觉被王蝉耍了,自然恼恨非常,拼了全力与王蝉缠斗,早已失去了天下第二大教教主的内涵,就像一个泼妇一般死缠烂打,全无章法,完全是泄愤的打法。王蝉此时并不知道她就是三皇神教的教主,只把她当成一个有些道法,依附宋王的巫师看待,所以绝不会伤她,只是舞动蒲扇与她游斗,所以两人这才打成一个平手。

    等到宋河喊停的时候,王蝉就用蒲扇按住巫仙的双剑道:“仙姑,人家都停战了,咱们也别打了!”

    巫仙当然知道,王蝉一直在让着她,但她不知道王蝉是既不杀生也怕麻烦的人,反而觉得他有别的意思,就瞪着眼说:“你这老鬼,实在狡猾,太恨人了!”

    王蝉笑道:“你有点忒不讲理了吧!莫非我让你弄死,就不狡猾不恨人了吗?”

    巫仙就嚷道:“我们女人都是这样!不服我们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