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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机场,三点飞往下一个机场,五点零五分,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准时起飞,苏乔安一上飞机就睡觉,战夜承在心底骂了句“猪”,早上睡到九点多,现在还睡,他偏头看了一眼,无端烦躁,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看着。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并不是一段很享受的旅程,苏乔安睡了一会儿便觉得不舒服,拉开盖在腿上的毯子,起身去了洗手间,好死不死,她的例假在这个时候造访,她低咒好几声,问空姐有没有卫生巾,运气比较好,有个空姐正好是特殊时期,拿了两个给她。

    苏乔安重新进入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回到座位上,想着可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痛得死去活来,脑海里的想法才冒出来不到五秒钟,小腹立即翻天覆地的疼起来,她眉头紧蹙,将毯子往上拉了拉,双手紧捂着小腹,疼得脸色发白。

    她一声不吭的靠着座椅,咬牙隐忍,战夜承以为她又在睡觉,偏头看见她表情痛苦,额头上布满汗珠,他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杂志,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问,“安安,怎么了?”

    苏乔安嘴唇已被咬出血迹,增添几分狼狈脆弱,她转头看他,难受得不想开口,战夜承解开腰间的安全带,走到苏乔安身边,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一片冰凉,他又摸了摸她的手,同样冰凉。

    战夜承一瞬间想到恐高,若她真恐高,坐飞机产生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他皱眉,忍不住低斥,“不能坐飞机为什么不早说?”

    你才不能坐飞机!智障!苏乔安忍不住要骂他,不是高智商天才吗?难道看不出她是亲戚造访才如此难受。

    苏乔安的情况很不乐观,战夜承固执的认为是恐高症,他担心这样下去出事,正欲叫空姐,苏乔安一把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的道,“大哥我我只是亲戚来了你别丢人行吗?”

    亲戚来了?战夜承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面上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不自然的问,“那要怎么办?”他是听说过女生来例假会痛,只是苏乔安这个在他眼里有些严重。

    “忍。”苏乔安吐出一个字,不知道会来例假,她连卫生巾都没带,红糖自然也没有,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这怎么忍?疼得冷汗直流,等十几个小时下飞机得疼成什么样?战夜承第一次觉得碰上人生难题,他蹲在苏乔安旁边,握着她的手,看她揪着毯子捂住小腹,他自然而然把手伸过去,隔着毯子和衣服,一股暖意传来,苏乔安舒一口气,疼痛却一点也没缓解。

    痛经是苏乔安最讨厌的事情,没有之一,每个月疼一次,她总有一种死过一次的错觉,这还得拜苏媛涵所赐,派人想对她下药强jiān她,害得她不得不大冬天跳进湖里躲避,从此落下这个毛病,想到这里,苏乔安顿时觉得她揍苏媛涵揍得太轻了。

    苏乔安的小腹处很凉,比正常体温低了很多,战夜承隔着毯子都觉得凉,他眉头几乎拧成川字,想问空姐有没有保温杯之类,可以灌点热水放在小腹处,抬头看见一名空姐端着一杯水过来,飘散着姜味和甜味,空姐将水递给苏乔安,被战夜承拦截,一脸不善的问,“这是什么?”

    她现在很难受,不能给她吃不明不白的东西,免得更难受。苏乔安连翻白眼的**都没有,这位爷又在秀智商下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