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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学校小路,一树树桃花正盛,有风过,纷纷扬扬,迷了眼。

    春,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摇曳裙摆,优雅而来。

    真是快啊,快得措手不及。

    找了份在学校门口端盘子的零工,钱不多,也够用,没什么烦的,平时看看书,找些就业信息看,日子清闲,倒还充实,算是不错。

    其实,萧君黎倒是来找过我几次,每次谈话都绕着母亲如何思念我,听得有些烦。倒不是我不愿意回去,只是不知道回去干什么?

    萧君黎笑了,说,我有时挺羡慕你的。

    又说,其实你这样也过得不好,太寂寞了。

    我笑了,说,我本来就叫做即墨,谐音不就是寂寞?

    他就皱眉,说,你叫萧莲君,这名字才合适你。

    大概吧。含糊笑着,蒙混过去。

    你要是回家,我来接你吧?萧君黎问,初次见的时候,确实看不顺眼萧莲君,可是慢慢地,就发现,这个人实在是值得交往的。

    可以。我耸了耸肩。

    有时就是这么奇怪,起先互不顺眼,渐渐也就谈得来了。

    人,若是总凭第一印象,会缺失不少好友。

    晚上上Q,不想上YY,那里虽有一群人,到头来发现,其实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罢了。

    泉哥拨了拨刘海,靠在沙发上,说,摸摸,抱歉,我要离开了。

    我真吃了一惊,问,怎么了?

    我不想玩了。泉哥笑着,有些低落,他比了比手势,说,摸摸,你知道,我大学毕业很久了,一直找不到工作,现在找到了……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笑着说,泉哥,好好干!套句栖哥的话,咱四兄弟靠你养活了!

    泉哥乐了,说,小子,咱四兄弟不是靠你和仁?咋靠到我头上了?

    得了,靠我没前途。我耸着肩,手里拎着茶杯,悲剧喝巨恶的金银花。最近上火了,没办法,只能喝,那味道,差点没吐出来。概括句,这丫真TM不是人喝的!

    行了,我要走了,明儿得上班了。泉哥笑着,拍了拍我肩,挥了挥手,双手插着口袋,很潇洒得走了。

    其实,只是故作的潇洒吧?

    哈哈哈哈,以前我为泉哥写过句,“谁言多情必烦忧?我自潇洒游红尘!”,当时很得意,现在一想,其实泉哥,并不是这样的人,总是很温柔,很认真,只是故作多情公子罢了。

    后来从栖哥那知道,泉哥的工作是在一家花店打工,每日很忙碌,没有休息日,辛辛苦苦,而薪水很少。

    栖哥很心疼,说,摸摸,你要是遇到泉,让他别太拼命了。

    我说行,我会和他说。

    而事实上,我基本遇不到泉哥,问过仁哥,仁哥正太发作,躲在墙角画圈,说,摸摸啊,我也遇不到啊,是不是泉娃不要咱四兄弟了?当时我就眼抽了。

    偶尔遇到一次,也是匆匆几句话。

    基本是:

    摸摸,你吃饭了不?

    没吃。一会出去吃饭,嘿,吃青椒牛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