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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被封闭,沉重一声。

    “寒择,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

    祁寒择没有回答容许的话。

    他和之前一样带着种无处发泄的愤怒感,第一次在容许面前如此强硬且狼狈。

    他和容许都在后座位上,直接毫不犹豫地欺身过去。

    这是个比之前程度更深、更放纵的吻,更不顾一切。

    容许的唇被重新含住,吻得太深,唇齿间几乎都充满了浓烈张扬的气息。

    omega的身体终究还是偏软,被深深压在了后座上。

    “你听我说……先放开……”

    容许这话都说得断续,因为祁寒择似乎没想给他留什么喘息的空间。

    他之前穿的外套都稀里糊涂地被扔到了一旁,薄衫领口也被祁寒择扯着,直接裂开了缝隙。

    祁寒择再温顺,也终究是狼。

    狼是种骨子里相当高傲且有野性的生物,更不允许其他人随便染指属于他的心爱伴侣。

    他用犬牙细细在容许肩头研磨,喘息沉重,语音中的冰冷荡然无存,但却带着些隐隐的委屈。

    “……我等了你好久。为什么……为什么去参加相亲聚会?”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

    “你是我的。”祁寒择似乎极受打击,语气都一直在剧烈起伏,“……我一个人的。”

    容许想回答他,腺体已经被重新覆盖上去。

    这次被咬破的感觉更为与平时不同,可能因为信息素翻涌,更具侵入的狂热感。

    容许的大脑深处都要跟着炸开了,神智都跟着不清楚起来。

    他首次产生了种恐慌感,怕自己可能真的受不住更深层的刺激……但祁寒择这次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细密的吻持续落下,要灌满这缺口。

    “寒择……”

    容许都被刺激得不自觉皱眉,难受之中更带着某种从未接触过的、增进的颤栗感。

    他不自觉地释放了信息素,只有祁寒择一人能感受到的香气。

    兰花香气是唯一能透过骇浪、平稳传递到祁寒择脑海的存在。

    祁寒择情绪稳定了不少,轻轻抱住容许,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一寸的界限,是清醒与癫狂的最后界限。

    “……我可能是疯了。”祁寒择自己苦笑,但手掌却轻抚着容许的面容,缓慢且温柔,“居然会觉得……不用等到那么久之后……也行。”

    “你想……”

    “是,我想。”祁寒择眼中有种柔光,即使守着因痛苦而带出的鲜红,也一样只对容许如此柔和。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属于我。”

    容许微弱地惊呼了声,但祁寒择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他护着容许,不让他从边沿坠落,但同时自己也更深地吻了下去。

    他是认真的。

    容许几乎觉得自己就要沉陷了,如果不是车窗忽然被猛烈敲响的话。

    程原一脸阴云地站在车外。

    他甚至不想听什么解释——任何一个兄长被通知说有位贵族被打伤、弟弟被狂暴的alpha抓走了,都会紧张到差点忘了呼吸的程度。

    何况等他冲过来的时候,画面更让他窒息——

    容许的衣服都被撕扯得破烂,散落一地,肩颈露出红痕,眼里还带着些水气。

    他才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因为什么,只本能地觉得容许被欺负了。

    所以他揪出这个始作俑者祁寒择,直接用拳头招呼了过去。

    祁寒择没反抗,被打到了肩膀。

    他也只按住差点脱节、剧痛的肩膀,低沉地开口:“……哥哥。”

    “谁让你喊我哥哥?”

    “……把容容交给我吧。”祁寒择说得坚定,也毫不退缩,“我会尽全力……保护他,让他幸福。”

    “你小子,甚至都不道歉?”程原又直接补了一拳过去,“凭什么保护,凭你随便会暴走、胡乱伤人的血统吗?”

    祁寒择一言不发,只是低下了头。

    他的狼耳也随之垂了下去,随着击打而颤抖些许,但却始终没有反抗。

    混乱最终还是在容许的干涉下结束的。

    容许拼尽全力,只能将自家哥哥拖回去,然后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倒没什么,只是信息素过于猛烈,身体似乎要重新适应一下,然后……

    然后起来的时候又被关了禁闭。

    但容许这次非常生气,几乎是和程原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中。

    “你怎么能随便出手打人,哥哥?你知不知道——”

    “……当时这个状态,你觉得谁能冷静得了?”

    其实程原也是挺后悔的。

    他是后赶到的现场,等他到现场的时候那边都在传祁寒择出手打人,之前那个alpha的某两个朋友更是追过来,说祁寒择将alpha打成重伤,都吐血了需要急救。

    所以他都快吓死了,生怕祁寒择要吃了自家弟弟,才出手教训了下。

    但事后第一时间调查,他才知道祁寒择根本没打人,最多算是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