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容许倒是一点都不慌。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作死到极限了,居然还真的敢打他的主意,所以当即冷笑回去:“试试看?”

    alpha还真不客气,将头都垂了下来。

    他猛地一颤,手臂一阵钻心的痛感——

    容许指间不知何时扣着个小巧的发射器,能击出不会令人致命、但足以让人麻痹一阵的电流。

    趁这时机,容许也没客气,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男人被打得鼻血直流,他捂着受伤的鼻子,眼里凶光更胜,竟硬生生还是死抓着容许不放——

    然而他的背部却也经受了沉痛的一击。

    这一击,直接将人高马大的alpha击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另一棵树上。

    “……”

    容许承认,他都打不出这么有气魄的攻击。

    他只觉得肩膀被按得酸疼不已,揉着肩膀刚坐起,看到来人就愣住了。

    祁寒择站在阴影中,几乎与暗淡街景融为了一体。

    “寒择?你……”

    容许傻眼了。

    他大脑飞速卡壳,但想了又想,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泄露情报——

    直到手机忽然叮咚了声,新信息。

    林乘:嘿嘿。

    容许:……

    林乘:不好意思啊容哥,我实在怕你和崽崽出事……

    容许:…………

    容许已经不想回信息了,转头看了林乘一眼,那边倒在地上的人居然还挂着嘴角的血,向他憨厚一笑,摇了下手机。

    容许:请教下维安校方。请问现在给自己队友补刀犯什么罪,要判几年?在线等,有点急。

    “寒择……?”alpha重伤倒地,居然还能喃喃重复这个名字,“狼王……寒择?”

    祁寒择暂时不想理会。

    他将这个alpha、也就是康显先交给刚刚赶到的阿光他们处理,自己则走向了容许。

    他向容许伸出了手,将容许扶起,随即皱了下眉。

    “没事,问题不大。我几乎就是没受伤,你看——”

    容许还强行轻松,下一刻,祁寒择忽然直接掀飞了他身上的外套。

    容许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短暂地坐在地上不敢动。

    “哪里来的?”

    他只开口问,声音也肃清到了极点。

    “这……阿乘给的……”

    祁寒择似乎极其轻微地应了声。

    容许感到一股弥漫的寒气,倒似乎如果不是林乘给的,是其他人披过来的衣服……那其他人可能就要跟着衣服一起被碎尸万段了。

    但祁寒择的表情也依然冰冷。

    他凑近容许,眉间一直皱紧,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衣扯了下来,给他先一步裹上。

    随即,也不顾其他人怎么看,将还坐在地上的容许重新抱起。

    这么打横抱着也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

    “等下……等下?你要把阿容带到哪儿……”

    阿光还试图在后面拦一下,祁寒择略微转头,扫过来个眼神。

    何止是阿光,所有人都一阵强烈的心悸感,愣是没一个人敢移动、或者再搭话。

    祁寒择留了一句话给他们。

    破天荒的一句毫无感情的话——“和你们无关。”

    ……

    容许都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是真做得有些过分了。

    他虽然一个人也能对付那个家伙——虽然今天身体状况有点不佳——但他似乎忘了件事、很大的一件事,那就是……

    他可从没在祁寒择面前展露过真正的对敌实力!从没有!

    而他……在祁寒择面前立的人设从来都是柔弱、娇羞、软绵绵、需要保护……这么一个可爱娇软的omega形象!

    虽然之前训练赛的时候无意中展露了那么一小下下……那也是训练啊?

    之前在风俗店还装着崴脚了,那不也是他吗!

    容许越想越觉得冷汗直冒。

    他试着代入了下祁寒择的思维——一向看到就心软得不行、总想默默守护起来的小可爱omega突然从病床上消失,只留下个敞开的窗户……

    ……祁寒择……该不会觉得是老鹰飞进来、把他叼走了吧?

    “寒择啊,是我不对,别生气。”容许尴尬地笑着,他实在不想一天两次被抱进旅店、老板看他的眼神都越发不对了,“那个……我可以解释,要不先放我下来……”

    祁寒择充耳不闻。

    他也没说什么,只用行动表示——将容许的身体箍得更紧了。

    有种他抱着容许、谁都别想抢下来的感觉。

    容许:“……”

    祁寒择果然还是生气了,而且这一面他都没有见过。

    大门打开之后,容许第一时间想跳下来,还是没斗争过祁寒择的力气。

    祁寒择没将他放回床上,而是直接带着他,进了浴室。

    “你……你干什么?”

    祁寒择沉默着,只是腾出一只手,将淋浴器的温水开关打开。

    “干嘛啊,你……”

    容许还想挣扎,但却听到祁寒择轻声开口:“别动。”

    这声音和之前相比,倒是消融了不少寒冷感,至少恢复了些许。

    容许也就放弃了挣扎。

    他被放到了椅子上,温水覆盖了全身,更是从耳朵到头发、脖颈,全都浸透。

    祁寒择在认真替他清理。

    他拎着喷头,细细地帮他揉搓着头发,还替他打了些洗发露。

    细软的水流和香气一并散开,冻了半天的身体猛地被温热水流刺激,还有些控制不住的悸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