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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味道居然莫名还不错。

    商喜砸吧了两下嘴,看着杯子里还剩了一些的透明液体,鬼使神差地仰头都灌了进去。

    咳咳……好辣。

    商喜咳了两下,转头瞧见暴君竟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酒似乎当真烈得很,不消片刻之后商喜突然觉得脑袋变得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天和地怎么晃悠悠的。

    暴君……怎么有两个头……

    商喜不知阿妩是何时进来的,只觉得浑身软绵无力,宛如置身仙境一般飘飘忽忽。

    她隐约听见阿妩焦急不安的声音响起:“王上,您给公主吃了什么!”

    商喜很想开口替暴君解释。

    阿妩别生气,暴君什么也没给我吃,他压根就没管我。

    奈何眸光微滞,张嘴说话的力气竟也提不起来了。

    商扶伶半梦半醒间恍若听到一句带着苛责的质问,猛然睁开眼便瞧见阿妩怀里抱着个软趴趴毫无力气的小团子。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酒都要醒了。

    他仔细回忆了半晌,揉着眉心艰难道:“孤……孤没给她吃什么。”

    他的确没有给她吃什么啊,怎么会……

    商扶伶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手边空空如也的酒杯。

    “是酒的味道……”阿妩也从她呼出的气息之中闻到了异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王上,您让公主喝酒了?”

    商喜窝在阿妩怀里砸吧砸吧嘴,是幻觉吗,她那一瞬间竟觉得阿妩像是生气了。

    阿妩温柔似水,怎么会生气呢,肯定是她在做梦。

    商扶伶看着阿妩怒意暗隐的眉心,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是他不想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把所有人赶出去的,还信誓旦旦说他在这里什么事都不会有,转过头来却连她醉成这副模样都不知道。

    多年未曾有过的窘迫感袭来,他竟想在女人的目光中寻个洞口钻进去。

    “孤……”

    商扶伶鼓起勇气打算开口安抚,只是话音还未落下,他就已经瞧见阿妩抱着商喜急匆匆冲出去唤太医了。

    竟是毫不畏惧地将他一个人晾在了这里。

    殿门打开,外头的冷风打着旋儿地朝里吹来。

    发梢被吹起,惊扰了肌肤上细小的酥栗。经过冷风这般一激之后,商扶伶酒劲下去了些,不由地清醒了几分。

    恍然意识到方才那不守规矩的女人是在……责备他?

    谁给她的胆子。

    正在心下翻涌起愤懑怒火时,他又忽地想起阿妩怀里面色潮红意识模糊的小东西,只好轻叹一声。

    罢了,今日之事的确是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