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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是盛舒媛。

    我有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未婚夫。

    他叫温景行。

    而他也有着一名臭名昭著的未婚妻,那就是我。

    我霸占着他未来妻子的位置,为此宗里每天有很多姑娘锲而不舍找我。

    就为了让我主动放弃这个婚约。

    我是那种人吗?

    不可能的,我要是放弃了说出去多丢人,不管是我真的爱他,还是关于我的面子,我都不会放弃温景行。

    温景行,只能是我的。

    宗里有一位清秀佳人,大家闺秀,以笑待人,做事稳妥,她简直就是男版的温景行,两人站在一起没人不称赞一句绝配。

    她叫墨楚楚。

    是小师弟,墨华裳的姐姐。

    我知道她喜欢温景行,温景行那么好,谁不喜欢他。

    我也喜欢。

    正常。

    人人都觉得他们是绝配,但是偏偏中间多了我——盛舒媛这个变数。

    她那天也来找我,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她肯定是为了温景行。

    又是一个来说服我退婚的?

    切,他们把你说的也多厉害,我以为你有多高尚。

    你们有本事说服温景行去啊。

    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倒霉蛋。

    她正要朝我敬礼,被我拦下。

    蠢,这种容易被人抓把柄的事,我会做?

    我以为她是来当说客,老实说我已经听烦那一套。

    但,她不是。

    她和我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如果我读书很好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和她聊下去了。

    我其实还挺喜欢读书好的女孩子,可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聊读书。

    可惜,我小时候都逃课去看温景行练剑了,哪来的时间去看书。

    我们还是成了朋友。

    世人说的没错:越是争着抢着东西,大家越是想要,像之前他们拿剑逼我,我自然好意思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可她手段很高明,她让旁边的人来说,让我越发觉得,我不该固执的守着这个婚约。

    或许,是该到放弃的时候。

    二

    那天,我又要去寻墨楚楚玩,虽然我们是情敌,可不妨碍我喜欢她。

    她身上的那种温柔知性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我看见她与温景行站着一起。

    哦,

    这该死的套路。

    我越看越觉得他们般配。

    如果墨楚楚做温景行的妻子,怕是能把温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出乎意料的,温景行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疾言厉色,他让墨楚楚离我远一点。

    他说,他爱我。

    我:……

    我知道我是该开心的,但你为什么这话不对我说?

    你爱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说?

    你有病吧!

    话虽如此,我的嘴角还是高高扬起。

    第一次看见墨楚楚失去形象,声嘶力竭问原因。

    温景行好像发现我了,我知道当我走过去那刻,我可能就失去了一个好友,至交好友,唯一的好友。

    但那又如何!

    她本就不是为我而来。

    三

    我要订婚了,自然是和温景行,也只能是他。

    我当然是高兴的,可我暗中得知。

    师父病了。

    需要魔族的神草。

    根据的套路,这肯定是为了让我去魔教,我打了一顿那个对我说谣言的人。

    当然是暗搓搓的打。

    我去问师娘。

    师娘说,这是事实。

    师父病了是事实。

    师父需要魔族的神草也是事实。

    还有一件事是,魔教教主将闭关修炼。

    这么好的事?

    不会有诈吧。

    我想去和温景行商量,可他和师父去别的门派交流了。

    师娘说,师父发病就在这几个月,我成婚的那几个月。

    我是知恩图报的人,师父是除了温景行对我最好的人。

    我想治好他,也想让他好好的看着我出嫁。

    即使嫁的地方也不远。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消息。

    我知道我太冲动。

    可父母之仇加上师父新仇旧恨一起来,我真的忍不住。

    我被温景行一直压着,在这个门派真的快憋坏了。

    我又青春意气,主要是,当时我还带上师娘的宝贝,传送珠。

    有什么意外都能立马传送回来。

    而且还有师娘给我做掩护。

    我心动了。

    我也行动了。

    四

    魔教的地理环境还挺好的,说句实在话。

    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地方,可我忽然又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被坑了,师娘连神草是什么模样都没和我说。

    ……

    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灰溜溜回去?

    不行。

    我不要面子的吗?

    来都来的,起码带点这边的土特产回去。

    我还是上了魔教。

    装作一个砍柴的小厮,我成功混进去了。

    同行的,是另一个小厮。

    我觉得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砍的了柴吗?这位大哥。

    对我的疑问,只淡淡一笑道“自然。”

    单着我的面,用手轻轻劈开如孩臂粗的柴。

    我当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