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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让黑暗和血降临(1)
第二卷：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第十五章：让黑暗和血降临
“为什么不开灯？”李涯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走廊，低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电路烧坏了，你们来之前病房里的灯就已经灭了。”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有些紧张的说道。
“只有这一层的电路坏了吗？”王十三问道。
“是，其余的照明设施都可以工作。”中年男人的冷汗不停的流，连眼镜上都留下了汗渍。
一名管理人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照明提灯。
“先用这个吧。”王十三接过提灯，皱着眉头说道。
提灯的数量正好有三个，王十三递给李涯一个，另一个交给了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缩着手，尴尬的看着王十三递来的提灯，慌乱的说道：“我……我也要一起去吗？我就不用了吧，两位，两位自己去就行了。”
“怎么？你们医生对于这些场面不都是司空见惯了吗？应该不至于有抵触心理吧。”王十三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实在是……里面太……”男人的眼睛紧张而又难堪的眨着，他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惜实在找不到半点愉悦的神情。
王十三没有再让他解释什么，直接把提灯扔到了他的怀里。
“带路。”王十三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语气冰冷而又残酷。
男人喉结动了几下，好像仍然想反抗，但是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拿起了怀里的提灯，向着黑暗的走廊里走去。
王十三和李涯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的身后是惶恐而又不安的白衣天使。
王十三举着提灯，灯光并不是特别强烈，但是还是可以提供比较可靠的光线，他观察着走廊的两侧。在墙壁上方的应急灯都完全熄灭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因为即使电路坏了，它们依然是可以工作的，备用电池足够支持照明一两个小时。
看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故啊。
“稍微等一等。”王十三低声说道。
他的话让前面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提灯晃得厉害，清晰地喘息声传进了王十三的耳朵里。
王十三向着里侧走了两步，他举起手中的提灯，照向一个房间，里面只是空空的病房。
“这一层没有其他病人吗？”他问道。
“有是有，不过就是比其他楼层少一些，这一层大部分的病人都是截肢的患者，所以安排起来要麻烦些。出了……出了事情以后，我们就把病人都转移了。”男人的脸庞在黑暗与灯光中忽明忽暗，惨白和油腻的皮肤散发着诡异的色彩。
“好的，继续前进。”王十三说道。
整个住院部的八层并不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从走廊的入口进去，狭长而又幽深的如同巨蛇的内腹，三个人走在这里，伴随着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
可能是因为太过恐惧了，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把脚步放的很慢，经过了两三个拐角，又走了一两分钟，他才停了下来。
王十三和李涯走到他的身侧。
“就在左手第一个房间，房门没有锁，你们自己进去就好了，我，我就在门外等着你们。”男人哆嗦着手说道。
李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小小的动作差点儿让中年男人整个人瘫软下来。
“咱们进去。”李涯没再去管那个男人，他低声对王十三说道。
“好。”王十三点点头，他提起手中的灯，照向了中年男人所说的那片区域。
两个人的脚步沉稳，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轻微而又有节奏的响声。
还没有完全走到门口，王十三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他看着房门上的玻璃，原本透明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模糊的血色。
“我去开门。”他对李涯说道。
王十三来到房间门口，左手提着灯，右手握紧了门把手，轻轻的旋转。
门吱呀的开了。
推开门！
窗户大开着，冬夜里的寒风呼呼的吹了进来，本来是白色的窗帘，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面血的旗帜，招摇在黑暗中。
一股极度恶心的气息扑进了王十三的鼻孔和嘴巴里。
带着鲜血，粪便，内脏以及乱七八糟的恶心气味。
“啪嗒”。
一个东西从王十三推开的门上掉落下来，正好落在王十三的肩膀上。
他伸出手，捏住了。
很湿，很滑，球体。
在灯光中，那是一个人的眼珠！
鲜血模糊了眼白，血丝，肉，还有皮。
王十三铁青着脸，李涯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病床上，有一个死人，或者说，是一具勉强能够辨认出人形的尸体。
王十三走近了些，脚步踩在地板上有些黏答答的感觉，灯光晃了一下地面，很多血。
他把目光在此移向了床上的尸体。
五官都被剜去了，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剩下血洞，其中一只眼球还在王十三的手中。耳朵齐根隔断，鼻子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头，嘴巴一圈都没了，牙齿露了出来。
王十三将眼球递给了李涯。
李涯这个时候已经带上了手套，他脸上的表情冷酷而又平静，沉默的接过，装进了证物袋里。
王十三把提灯放在床头柜上，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轻轻的带上，动作舒缓而又优雅。
他把身子凑向了尸体。
掰开嘴巴，舌头已经没有了。
顺着下巴向下，胸膛塌陷，断裂的骨杈从肉里钻了出来，心脏不在里面，而是摆放在头部的右侧。
第十五章：让黑暗和血降临
“为什么不开灯？”李涯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走廊，低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电路烧坏了，你们来之前病房里的灯就已经灭了。”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有些紧张的说道。
“只有这一层的电路坏了吗？”王十三问道。
“是，其余的照明设施都可以工作。”中年男人的冷汗不停的流，连眼镜上都留下了汗渍。
一名管理人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照明提灯。
“先用这个吧。”王十三接过提灯，皱着眉头说道。
提灯的数量正好有三个，王十三递给李涯一个，另一个交给了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缩着手，尴尬的看着王十三递来的提灯，慌乱的说道：“我……我也要一起去吗？我就不用了吧，两位，两位自己去就行了。”
“怎么？你们医生对于这些场面不都是司空见惯了吗？应该不至于有抵触心理吧。”王十三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实在是……里面太……”男人的眼睛紧张而又难堪的眨着，他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惜实在找不到半点愉悦的神情。
王十三没有再让他解释什么，直接把提灯扔到了他的怀里。
“带路。”王十三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语气冰冷而又残酷。
男人喉结动了几下，好像仍然想反抗，但是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拿起了怀里的提灯，向着黑暗的走廊里走去。
王十三和李涯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的身后是惶恐而又不安的白衣天使。
王十三举着提灯，灯光并不是特别强烈，但是还是可以提供比较可靠的光线，他观察着走廊的两侧。在墙壁上方的应急灯都完全熄灭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因为即使电路坏了，它们依然是可以工作的，备用电池足够支持照明一两个小时。
看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故啊。
“稍微等一等。”王十三低声说道。
他的话让前面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提灯晃得厉害，清晰地喘息声传进了王十三的耳朵里。
王十三向着里侧走了两步，他举起手中的提灯，照向一个房间，里面只是空空的病房。
“这一层没有其他病人吗？”他问道。
“有是有，不过就是比其他楼层少一些，这一层大部分的病人都是截肢的患者，所以安排起来要麻烦些。出了……出了事情以后，我们就把病人都转移了。”男人的脸庞在黑暗与灯光中忽明忽暗，惨白和油腻的皮肤散发着诡异的色彩。
“好的，继续前进。”王十三说道。
整个住院部的八层并不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从走廊的入口进去，狭长而又幽深的如同巨蛇的内腹，三个人走在这里，伴随着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
可能是因为太过恐惧了，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把脚步放的很慢，经过了两三个拐角，又走了一两分钟，他才停了下来。
王十三和李涯走到他的身侧。
“就在左手第一个房间，房门没有锁，你们自己进去就好了，我，我就在门外等着你们。”男人哆嗦着手说道。
李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小小的动作差点儿让中年男人整个人瘫软下来。
“咱们进去。”李涯没再去管那个男人，他低声对王十三说道。
“好。”王十三点点头，他提起手中的灯，照向了中年男人所说的那片区域。
两个人的脚步沉稳，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轻微而又有节奏的响声。
还没有完全走到门口，王十三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他看着房门上的玻璃，原本透明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模糊的血色。
“我去开门。”他对李涯说道。
王十三来到房间门口，左手提着灯，右手握紧了门把手，轻轻的旋转。
门吱呀的开了。
推开门！
窗户大开着，冬夜里的寒风呼呼的吹了进来，本来是白色的窗帘，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面血的旗帜，招摇在黑暗中。
一股极度恶心的气息扑进了王十三的鼻孔和嘴巴里。
带着鲜血，粪便，内脏以及乱七八糟的恶心气味。
“啪嗒”。
一个东西从王十三推开的门上掉落下来，正好落在王十三的肩膀上。
他伸出手，捏住了。
很湿，很滑，球体。
在灯光中，那是一个人的眼珠！
鲜血模糊了眼白，血丝，肉，还有皮。
王十三铁青着脸，李涯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病床上，有一个死人，或者说，是一具勉强能够辨认出人形的尸体。
王十三走近了些，脚步踩在地板上有些黏答答的感觉，灯光晃了一下地面，很多血。
他把目光在此移向了床上的尸体。
五官都被剜去了，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剩下血洞，其中一只眼球还在王十三的手中。耳朵齐根隔断，鼻子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头，嘴巴一圈都没了，牙齿露了出来。
王十三将眼球递给了李涯。
李涯这个时候已经带上了手套，他脸上的表情冷酷而又平静，沉默的接过，装进了证物袋里。
王十三把提灯放在床头柜上，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轻轻的带上，动作舒缓而又优雅。
他把身子凑向了尸体。
掰开嘴巴，舌头已经没有了。
顺着下巴向下，胸膛塌陷，断裂的骨杈从肉里钻了出来，心脏不在里面，而是摆放在头部的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