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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石良见苗捕头不愿,怒气冲冲道:“怎么这点事都不行,要记得上次你在公堂上挨训的时候可是我帮着解的围。”

  见沈石良动怒苗捕头连连摇手道:“沈公子,你别误会不是我不帮忙,只是石老汉他们几人是杀人重犯,需大人同意方能探监。”

  沈石良不依不饶道:“说不底还是不愿帮忙,将周知府搬出来做‘挡箭牌’,实在不行就让况钟将你家大人叫醒,倒时候可别怪我说你不配合查案。”

  “可别,大人醒了又得挨训”苗捕头近乎哀求的看着沈石良。

  沈石良抓到苗捕头的痛处,得意道:“那就看你上不上路了。”

  迟疑了下,苗捕头咬牙说道:“算了,反正都是为了办案,大人就算知道也不会训我,我带你们去便是。”

  再提石老汉女儿死亡的事情,况钟总觉得有些不妥,但连想到此桩案子另有隐情,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石老汉,我有些事问你。”

  石老汉吃力的抬头看了眼,喃喃的说道:“案子都已经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况钟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案子或许还另有隐情。”

  “什么?”石老汉愣了下,随后无精打采的说道:“事情至此,有没有隐情又有什么用。”

  见石老汉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况钟凛然道:“枉杀他人难不成要将这份罪孽带给令女?令女本是受害者难不成要因为你的原因要让她生后背上不该有的骂名?”

  “你胡说,他们都是该死之人。”石老汉紧紧抓住牢门的柱子,双眼突出恶狠狠的瞪着况钟。

  见自己人情绪太过冲动,况钟缓了缓口气道:“石老伯,还烦请将那日你所见到的再说一遍,这关乎的不仅是你女儿的清白更关乎他人性命。”

  “哎…”

  石老汉长叹一息,忧伤的说道:“那日忘记收钱便返去城中去要账,本是让女儿先行回去,可是她偏要等我一道回去,执拗不过便依了她。”说到这里石老汉哭了起来。

  少顷,石老汉将泪水擦掉哽咽的接着说道:“要是当时再凶一点不依着她,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我让女儿在‘三里坡’等候便急匆匆的回到城里要鱼钱,待回来时不见女儿身影,心中万分焦急便立时四下寻找,终于在附近的一处破窑里听见有哭喊声,我听声音正是小女顿感不妙便冲进了破窑,破窑里两名男子,一男子袒胸露臂手舞足蹈的与我撞在一起,另一男子则背对着我,而我女儿则是…”石老汉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倚着牢门再次哭了起来。

  见石老汉这般样子,况钟心里也难受,但是话已问出口就不能中断,若是下次再问只怕石老汉再不愿开口,接着问道:“破窑的门口有没有人?”

  石老汉想了想,说道:“有,那人好像拿着块布捂住嘴,见到我时还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这样。”况钟转过身倚着牢房与石老汉背对背蹲在地上。

  苗捕头见状,奇怪的问道:“况公子,你怎么了?”

  沈石良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他就这样子等会儿就好了。”

  良久,况钟才似睡觉一般悠然的醒过来,起身道:“我们去‘三里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