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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见林舛没胃口,魏瑾还会给他夹菜。

    林舛翻他一个白眼默默的把碗里的东西吃掉了。

    驿站的人审问的差不多了之后,魏瑾终于想起来赈灾的季朝雨一行人。

    季朝雨的赈灾也进行到了末尾。

    临走的时候,这些人凑在了一起。

    仍旧是由锦衣卫护行的,而且魏瑾有些不放心,有了锦衣卫还不算,他还从府台那里借了私兵。

    就这样,一行人等朝着皇城而去。

    赈灾的米面粮油已经都发下去了,不仅如此,还借了附近的乡镇富绅不少粮食,等回去了,季朝雨得把这些人的名字都一一的报给圣上,再由圣上封他们一个口头的赏赐。

    这种赏赐也不能说是皇帝给的。

    是季朝雨他们想好了名字,比如说赐一个“良善百姓之友”这种没什么含金量,但是说出去倍有面的东西,然后把这些东西写成折子送到皇帝那里,皇帝批了一个字,通过了,那么这个折子也会变成圣旨御令,至于说亲自写一道圣旨,那是不可能的。

    而班师回朝之后,辛辛苦苦工作的季朝雨没得到什么奖赏,就是随便赐了一点东西打发走了。

    反倒是魏瑾和林舛这两个划水的,被皇帝大家赞赏,给他们封了土地和瓷器布匹。

    季朝雨也没说什么。

    他一向对这些是不在意的,皇帝赏赐也好,不赏赐也好,他都觉得无所谓。

    只是他们同行的人自然会抱打不平。

    “这赈灾一事,前前后后都是我们在忙,怎么最后功劳反倒是魏瑾那个阉人最多。”

    “皇上宠爱他也不是一时半会了,不赏赐他赏赐谁,咱们就是再用心,也抵不过魏瑾的只言片语。”

    “倒也不能那么多,咱们不也得到不少赏么,无论是口头还是写了圣旨,至少也算是赏了。况且魏瑾不也是出了锦衣卫,这次暴民动乱,锦衣卫也出了不少力,魏瑾也不算是全无建树。”

    “这算是个什么事,哎……这次去了贵岭,我感觉腰上又复发了,贵岭的风土真是难挨,白天尚且暖和,晚上一下就过冬了,这谁扛得住。”

    “买个治腰伤的草药都要精打细算,咱们这些人,真是没办法跟魏瑾比。”

    季朝雨听着门下人唉声叹气,他自己也无可奈何。

    朝廷的俸禄本就不多,若是不吃回扣,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自然是要精打细算的。

    在皇城,想要买一处离皇宫近一点的宅子,就算是三品官员,也至少要不吃不喝二十年。

    而那些会赚钱的富绅,他们只需要几个月,就能把这钱转到手。

    只不过富绅的手上没什么权,一旦被打压也就没办法,只能想方设法的找门路,送东西,想要求别人庇佑。

    还有谁能够比魏瑾魏厂公这个人更合适的。

    皇帝身边的红人,握有东厂,又是一品大官。

    “好了,皇上赐下来的,能卖的我去商行卖了,到时候将银两贴补给大家,魏瑾虽然现在活的如鱼得水,可苍天有眼,他又有太平几年,等他势弱,那些受他庇佑的商会,恐怕一个个的恨不能生啖其肉。”

    季朝雨这么说也只是安慰他们。

    魏瑾只要不造反,就算惹出了什么事,皇帝也不会怎么样他的。

    “呦诸位大人都在呢。”魏瑾迈着步子走来了。

    他刚刚受了封赏,看起来正春风得意。

    季朝雨冷淡道:“魏厂公。”

    “季首辅怎么愁眉苦脸的,是嫌皇上赏赐的东西少了?”

    “岂敢,只是去了一趟贵岭劳心乏力而已。”

    “那季首辅可要好好养养身体,你若是没了,我大楚可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呢。”

    “你——”季朝雨身边的人气急,“你怎么敢这样咒骂首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