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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说那种话。

    他哭了吗?

    啊啊啊啊!

    林舛拿枕头蒙住头。

    睡!

    还是继续睡好了。

    最好能在也醒不过来,就不用面对魏瑾了。

    他的形象啊!

    全都没了!

    在无法接受现实,蒙头又继续睡之后,他又睡不着了。

    天色才刚刚亮。

    他又用一种摆烂的心态想:不就是撒个娇嘛,这有什么,想当年他当神的时候,还跟好兄弟隐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觉。

    撒娇根本不算事!

    ……

    可那是魏瑾,他徒弟。

    跟谁撒娇也不能跟他啊,这样以后还怎么以师父的身份自居。

    复杂的心态让林舛来回横跳。

    最后是季朝雨的喊声让他醒过来。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林舛穿上衣服,走到门口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季首辅来了。”李朗回答道。

    “那我去见见。”

    “等等!主子不让您出门!”李朗喊声不顶用,他跑到里面拿了件披风,又连忙跑到林舛的身边给他披上。

    “监正大人,您还病着,不宜吹风。”

    “你们主子去哪里了?”

    “去东边的镇上买蜜饯去了。昨晚元吉回来,主子嫌买的不够多,一大早就骑马出去了。”

    林舛已经走到了门口。

    季朝雨见到林舛连忙道:“林监正!”

    “季首辅?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些奴才!监正已经出来了,你们还要拦着我不成?!”

    锦衣卫看了看林舛,又看了看季朝雨,他们默然的退去了。

    “这是怎么了?”

    “我本是想劝说魏瑾今日便启程前往贵岭,可是今日一早不见他人影。”

    林舛有点脸红,魏瑾怎么不分轻重缓急,蜜饯有什么要紧的,应当先去赈灾才是。

    “既然这样,那季首辅先行去吧,等魏瑾回来了,我再跟他一起去。”

    “这……林监正有所不知,贵岭山穷水恶,恐怕要锦衣卫随行,才能保证安全。”

    林舛想了想道:“那便让一半锦衣卫跟着诸位大人前去吧。”

    季朝雨大喜过望,他连忙道:“那还请林监正同魏瑾说一说。”

    林舛转过头对李朗道:“你能指挥锦衣卫吗。”

    李朗瞬间汗如雨下。

    虽然,他的确能指挥,但是显然,这并非他能决定的事情。

    厂公回来看见他的人去保护季首辅了,那还不要把他杀了。

    所以不行不行。

    但是林监正可是厂公的心头肉,他要是惹的林监正不高兴了,厂公也不高兴把他头砍了怎么办。

    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个送命题。

    他汗如雨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片刻后,林舛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为难。

    他回答道:“我明白了,还是等魏瑾回来吧。”

    于是一行人就等着魏瑾回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魏瑾骑着马回来了。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手上却捧着一盒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