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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顾诺就难受得捂着脖子,呼吸困难起来。

    “药呢?”顾乔慌了,抖着手从他的校服口袋里掏出哮喘喷剂。

    顾诺张嘴喷了几下,半晌才缓过气来,眼睛通红地推开她。

    “别碰我!你太脏了!”

    顾乔的心毫无防备狠狠被撞击,眼前模糊一片,弟弟气冲冲大步跑开的背影越来越远。

    “我不脏……”

    她瘫坐在粗硬的柏油马路上,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是价钱没谈拢吧?”

    “就刚才那个猪头,给再多钱我也吃不下去啊!”

    “长得漂漂亮亮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做鸡……”

    顾乔蠕动着嘴唇,想哭,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她没有可以缓解的药。

    顾乔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空气里一片静谧。

    她拿出美工刀,朝着手臂狠狠一划,血流如注。

    可她再没像往常一样得到那片刻释然……

    不痛,为什么不痛?

    自己还活着吗?

    其实她在薄砚薄故意输给别的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

    顾乔丢开刀,冲到厨房从冰箱里抓出冰块,紧紧贴在心口,冻得痉挛也不肯松手。

    原来体会活着的感觉,也是一种奢侈。

    活着于她而言,堪比受刑。

    会所。

    众人陆续离开,唯独薄砚薄保持着坐在牌桌前的姿势,僵如化石。

    手机响起,他冷凝的眼珠动了动,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蓦地拿起来。

    刚接通,就听到顾乔嘶哑着说道:“我要跟你离婚。”

    薄砚薄的手倏然用力,似乎要捏碎手机。

    “离婚我说了算,你没资格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