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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溪冲他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的把他的外衫扒了下来说道:“那太好了,你快让你哥给我开除开明派吧。”

    “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这个女人!”

    长溪一把抱起程怀真,将他扔进木桶里,冷水终于缓解了他浑身的燥热感,程怀真舒服的喟叹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两声掩饰过去,说道:“你这个女人究竟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害我?”

    长溪觉得可笑:“我哪里害你了,这不是你自作自受么,乖乖在冷水里清醒清醒吧。”

    她后退几步躺在床上,说道:“药效退了就自己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程怀真此时确实离不开冷水纾解药性,可他一向嚣张跋扈哪里有吃瘪的时候,见长溪呼吸平稳下来,知道她睡着了,心里立马起了坏主意。

    不知道在木桶中打坐了多久,程怀真有了力气,他从木桶里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遇上半夜微凉的空气立马打了好几个喷嚏。

    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瞥了眼长溪,发现她还在安睡中,这才放心,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看见自家小厮正窝在门外睡觉,呼噜声比隔壁房间的人都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捂着他的嘴给他狠狠来了一拳。

    小厮当即吓醒,看见程怀真朝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过了半刻清醒过来,瞪着眼睛,无声说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穿着湿衣服!”

    程怀真小声骂道:“你小子,本大爷差点让屋里那女人害死,你速速去满春楼把那几个酒囊饭袋给我叫过来,我要打死屋里这个女人,谁都拦不住!”

    小厮见程怀真一副要杀人的脸色,没敢细问,忙不迭地点头,奔向这条街最大的青楼了。

    程怀真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已经睡着了才被小厮叫醒,狠狠打了两个喷嚏后看见自己那四个狐朋狗友,骂道:“怎么这么慢?”

    这四人显然出来的十分匆忙,连衣服都穿得歪七扭八,不过相比之下都要比只穿了内衫的程怀真好些。

    其中一人问道:“真哥,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给我们几个叫来。”

    程怀真看了眼房门,气不打一处来,“别多问,里面的女人给我往死里打就行!”

    小厮很有眼力见的拿来一个麻袋递给他:“少爷,麻袋给您准备好了。”

    程怀真接过麻袋,对那几人示意道:“我数三下一起进去,等我把那个女人蒙住,你们就给我上!”

    几人点点头,听他口令一起冲进了屋里。

    屋里点燃的蜡烛已经熄灭,只能借着月光看见床上隐约的人影轮廓,五个人直奔床边,准备一起动手。

    忽然间一个锋利的黑色影子划过他们的身体,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疼痛,惊得顿住了脚步,相互问道:“刚才什么东西?”

    “锵锵”两声那个黑色的片状影子又飞了回来,这回只是划开了他们的衣服。

    “废物,点上灯!”程怀真喊道。

    有人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屋子里明亮起来,他们这才看见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手里拿着通体黑色却又泛着七色光泽的片状物,悠悠闲闲的看着几人。

    长溪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五个人都愣了片刻,程怀真喊道:“上啊,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

    长溪拈开手里的鳞片,实际上她攥着三个,只需手腕轻轻一挥,龙鳞好似有生命般分别袭向五个人。

    这回他们都能看清了,五个人各自掏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将鳞片击落,长溪趁这个时机快速下床,直奔程怀真,从怀中抓出一片龙鳞按在他的脖子上,阴恻恻笑道:“听说你想打死我?”

    冰冷的利器稍微一动就能划开他的颈动脉,程怀真不知这古怪的黑东西什么来头,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说道:“怎么会……没有的事……”

    “哦?”长溪挑起眉毛说道,“那你把这些人叫来做什么?”

    程怀真立马哭丧着脸说道:“我错了,别杀我。”

    “叫他们离开。”

    程怀真只得朝那几人说道:“你们赶紧走吧。”

    那几人也看出来了,他们一块上恐怕都不是长溪的对手,立马互相对视了一下,在心里默默为程怀真祈祷,行动上却是忙不迭地跑走了。

    长溪见那些人都离开了,对程怀真说道:“我看你是恢复了,还有体力和我打架,干脆咱们回去吧。”

    “啊?”程怀真哀嚎道,“大晚上的我衣服都没得穿,让我歇歇吧!”

    长溪冷冷说道:“等回开明派再歇。”

    ——

    程怀真一路打喷嚏,走得磨磨唧唧,直到天快亮两个人才回到开明山。

    长溪看他实在可怜将他送上了修竹峰才离开,自己则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往外竹峰走。

    她打算好了,找机会见一见母亲和程怀书便离开这里。

    能够找到家人的喜悦心情已经冲淡了很多恼人的事情,比如游俟,她本来还想要让他偿命,现在忽然就没心情报复了,她懒得想办法不着痕迹的杀掉他,那实在是浪费自己的生命,干脆就当没遇见过,让这个人的存在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