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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步子迈的很小,本来十几步能到的距离,她愣是走了20多步还没有到,等到最后到了上官云身旁的时候,他抬起头,有那么一番无可奈何。

    "你是在怕我吗?"他问撄。

    小哑使劲儿的摇头,摆着手,很是慌乱,看在上官云眼里不免笑了笑。

    "你好像挺怕我,是不是阿赞不在没有安全感了?"他问,最后把手上的那份报纸,放到了小桌上。

    悠闲的靠在沙发上,他轻声的叹了口气。

    "不要害怕,我又不吃人的,放心!偿"

    "桌子上我给你准备了便利贴纸和笔,你可以写给我看。"他说着,用下巴点了点桌面上放着的纸和笔。

    这样的上官云真的是个慈祥和蔼的父亲,甚至有一丝错觉,眼前的上官云和她死去的父亲有那么一点儿想像,让她一瞬间也就不这么害怕了。

    "对不起伯父!"她写了这么几个字,觉得刚刚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伤人。

    "怎么说对不起呢!应该是我昨天对阿赞太严肃了,你怕我也是正常的。"他微微一笑,慈眉善目的,话语很暖。

    "不过这个称呼你应该改一改了,怎么还叫伯父,都和阿赞睡一屋了。"他有些皱眉,微微一笑。

    小哑迟疑,但是觉得其实眼前的上官云并没有她以往想象的那样严肃,又害怕他会生气,于是在那张纸上写了一个"爸"字。

    看见这一个字时,上官云不免心情大好,诶诶的答应了两声。

    "我终于有儿媳妇儿了。"他大笑的拍着自己的大腿,看起来很是开心。

    慈眉善目的长者,仍旧是敌不过岁月的染指,两鬓已经微微染了一层白霜,他很欢喜,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我以为阿赞会永远活在痛苦里,小哑爸爸要谢谢你,谢谢你把他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老人家的眼里绪的满满的是感激。

    "……"她愣在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赞从小就很听话,可是却为了一个女人和我闹了好几回。"

    上官云能看到小哑眼中那闪过的光亮,想必,想然这个女孩儿也知道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吧!"他问。

    "我,我知道。"她本来想写她不知道的,可是上官云的眼神看的那么的透彻,又怎么去骗他呢!于是斟酌了几秒,她写下了这个。

    "看来阿赞什么都告诉你了。"上官云看着她说。

    "也好,这也证明,他真的对你上心了。"

    "其实,严清纯那个孩子也不错,那时候我就想吧!如果阿赞还是喜欢的话,那我就同意吧!可是那孩子命薄死了。"

    "小哑,自从严清纯死后我就没见过阿赞那么笑过,可看到他那笑时,我竟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孩子带了个人回来给我做戏,于是就想着演就演吧!他再怎么也是我生的,我的演技也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可是,等我细心观察后才发现,那孩子不是开玩笑的。"

    "他很认真!"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上官云的表情也很认真,他看着眼前的小哑,又一次的强调着。

    "我应该开心的,小哑,谢谢你!是你让阿赞重新活了过来。"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诚恳,一个长辈却对她怀了分感激,可是,小哑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忧还是该喜。

    让上官赞的心死的人是她,而让上官赞重新站起来的人还是她,可是,却只能瞒着。

    "我,其实没有爸想的那么好的。"她敛下眼,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竟然这么可恶,竟然骗着一个祥和的长辈。

    上官云以为是她因为自己的缺陷,所以这么的懊恼,摇了摇头,道着。

    "你虽然不会说话,可是我看的出来,你很实在也很善良,昨天晚上我拉着你的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你的手上有着细茧,应该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好孩子。"

    "所以小哑,阿赞远了你我给满分。"

    "只是,苦了你……就这么跟着阿赞,也没有名分,等过些日子,我非得给你们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不可。"

    上官云兀自的说着,脑海里已经计划着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是,小哑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高兴。

    婚礼,她也想有一个,可以穿着圣洁的婚纱就这么和上官赞走进礼堂里,可是,却不能啊!

    以天际这么大的名声。再加上上官赞上次的婚礼这么令人惊讶的报道,现在的她的确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要是那天被人翻出来,查出来她就是死去的严清纯的话,要是金宥铭拍了她的录影带,流落到那些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身上的话,绝对会给上官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上官赞的身边,即使无名无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