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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不是鸡蛋嘛!”除了蛋壳上那蓝色的小点点,宋可然看向唐瑄,眼神中似是在说,你该不会是拿个鸡蛋在上面点个几点,用来懵我的吧!

    某王爷满脸黑线:“你觉得本王会是那么幼稚的人吗?”唐瑄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

    闻言,宋可然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哦。”鬼知道你堂堂王爷有什么鬼癖好。

    唐瑄气馁,无奈扶额。

    就在此时,山洞一侧的一扇小窗被打开了,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个……小爪子。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宋可然已经惊在原地了。而后静静的看着那只金色的鸟用自己嘴将那小窗合上。

    “小金,本王回来了。”唐瑄摸了摸此时已经震惊的某人的头顶,嘴角含笑道。

    这唐瑄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只见凤梧鸟一个哆嗦,险些从那一人高的小窗上掉下来。

    “叽咕?”凤梧鸟稳了稳身形,站在那窗槛上同唐瑄二人平视。

    “哎,话说你七年前碰到的那只应该早就西去了吧。你这么冒然的叫人家小金,认错了岂不是很尴尬?”宋可然暗自用胳膊捅了捅身侧的人。

    闻言,唐瑄浅笑出声,“这个你就放心,本王不怕尴尬。”

    “……”宋可然抬头看了一眼某王爷此时的表情,她就不懂了,这莫名的自信是哪来的?

    就在宋可然以为他们两人就这么与这只鸟僵持的时候,他们旁边的鸟巢中的鸟蛋动了。

    只听到几声蛋壳破裂的声音,一只凤梧鸟的雏鸟,就这么破壳而出了。

    “我擦嘞,不会这么巧吧!”宋可然看着那全身红彤彤的一直看着他们两个的雏鸟,心中突然有股不良的预感。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凤梧鸟的孵化期应该在初春时期,现在是极寒的时段,它现在出来,应该会被冻死的。”唐瑄看了一眼仍然立在窗槛前不敢过来的凤梧鸟。

    “叽咕……叽咕。”很是孱弱的鸣叫声。

    听到此声呼唤的凤梧鸟急了,也不顾站在自己鸟巢旁边的两个人,一个展翅,便绕过两人的身侧,回到巢中。

    “叽咕。”属于成鸟特有的雄厚声。

    只见这凤梧鸟张开自己的翅膀,将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纳入羽下。

    “这估计不是你的小金。”虽然普通鸟类的寿命,呃……她也不知道是多少,但鸟类一般都向往自由,又怎会在这阴凉幽暗的洞穴中生活六七年!

    唐瑄摇了摇头,看了看那凤梧鸟头上的一撮金色的绒毛,他曾在这个地方见过不下十只凤梧鸟,只有他的小金的头上十分突兀的长出一撮绒毛。

    “许是多年未见,小金对本王陌生了。”动物如此,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时隔六年,他会到了这个地方,看见了那个让他记恨了十几来年的人,可当与他碰面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身体空荡荡的,恨也恨不起来。

    见一向冷硬的人身上多了一丝忧伤之感,她虽不能体会,但她都知道。假如爹爹将她丟给别人家六年,不闻不顾,六年后又心血来潮的叫她回家,她想她最多的不是恨意,而是无措与不适。

    想到这,什么也不想的转身,将这个用冰冷来修饰自己的男人抱住。

    喃喃道:“等春令宴一结束,我们就回边城。”此时她脑海中没有别的什么私念,有的只是想让自己抱住的这个男人快些离开这个看似温暖,却比这满天的飞雪都还要冰冷的地方。

    听到此话的唐瑄神情明显一愣,他以前认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他想,他错了,懂他的人不就在眼前么!

    回抱住这个让自己充满惊喜的姑娘,想必他之前种种的不幸,都是为了遇到自己怀中之人吧。

    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心下暗忖,既然你已经同本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本王定同你纠缠生生世世,永不停歇!

    如此霸道又有些肉麻的话,唐瑄自然是没有说出来,可看向宋可然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深邃了。

    “叽咕?”凤梧鸟看着站在自己巢边相拥的两人,出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唐瑄将人侧搂至怀中,伸出右手,五指一聚,一颗如食指指头大小的闪着淡蓝色光芒的小珠子凝在唐瑄的食指与拇指的指尖上。

    “这是?”宋可然指了指那透着些许寒意的类似于珠子,她看到了凤梧鸟眸中的急切之色。想必应该是凤梧鸟的喜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