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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菊,你托人去县城里打听了没有,他这大半年了,到底是去哪了,咋就没有半点音讯。”江老爷子把吃的都让给了自己老伴,自己喝了剩下的半碗汤,对着李氏问到。

    李氏低着头没说话,见她这样,江老爷子又是一声长叹。

    现在都还没消息,人,应该是没了吧。

    老妇人吃了两口也没吃了,对着李氏道:“剩下的这些,喂给孩子吧,她都两天没沾粮食了,再这样下去饿坏了身子,该怎么得了。我们江家,如今就她一个血脉了,可不能再没了啊。”

    李氏擦了一把眼泪,没把碗接过来。

    “爹,娘,你们别这么说,我相信孩子她爹一定没事的。在他回来之前,我得把你们照顾好了。”

    “你这孩子啊!你咋就不听呢!我和你爹,那都是入了半截黄土的人了,还指望什么。你把溪儿照顾好,要是我们没了,就找个人改嫁了,至少也能为我们江家留住最后一条血脉!”

    老妇人这么一说,李氏的眼泪更是止不住。

    去年八月中旬,丈夫就带着家里能凑上来的所有的盘缠出门大考了。他是江家几代人里面,唯一一个秀才,家里对他是寄予了厚望。

    可是,自打那一天他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去年一个冬,他们都是借钱过的。

    如今村里人觉得江秀才没有了指望,也都不再借钱借粮给他们,眼看着家里最后一点高粱米也要没了,一家人能做的,只有抱头痛哭。

    “爹,娘,先把这顿吃了吧,剩下的事……剩下的,咱们晚上再商量。”

    李氏跑了出去,对着大山外面望去。

    “孩子她爹,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