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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都心细敏感,蒋知书一看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她从包裹里摸出一把钱:“这是我攒下来的五十文钱,算是我这几日的伙食费,明日我就去找活做,肯定能挣够饭钱。”

    拜星月推开她的手:“我愁的不是一日两日,也不是你做什么活儿,我是愁你以后的长久营生,能安身立命的那种营生。这钱你还是留着自己贴己用吧。”

    蒋知书见她不肯要突然拿着钱袋子跑去正屋:“爷爷这是我的伙食费,您收着。”

    爷爷摆摆手不肯要,蒋知书往他怀里一塞又跑了回来。

    爷爷叹一口气搁在桌上继续刻字了。

    她这么坚定大概是为了住的心安,拜星月也不纠结:“家里没有柴火了,我们去山上捡柴火吧!吃完晚饭烧热水洗澡,给你洗洗晦气!”她穿过来也好几天了还没洗过澡呢,最好能多捡点回来烧一大锅热水自己也好好洗个澡。

    蒋知书笑着点头应她。

    村里上山捡柴的人多,因此也剩不下多少柴火,拜星月和蒋知书分开走,她去西山蒋知书去东山。

    她闷着头走到前几天跟许方凛遇见野猪的地方就不敢往前走了,只能在四处搜寻树枝,好不容易找打了一小把小心地码在一起,然后拔下草编成粗粗的草绳捆住,现在的草还太鲜嫩扎不牢,防止散了等会下山的时候要仔细抱着。

    突然一声惊雷劈下,大雨砸豆子般落了下来,她慌忙找地方躲雨,找了一圈没找到适合躲雨的地方,心一横又跳下了当日和许方凛躲野猪的缓坡下面。

    那里有一个能避人的凹口,她抱着柴火钻了进去,盯着山间的大雨发愁,先是担心蒋知书,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地方躲雨,后来又担心野猪出没,她现在已经没有金手指了碰到野猪肯定跑不掉

    心里一惊一乍地正忧愁中,面前突然有东西跳了下来,她吓的弹起来,被来人按了下去。

    许方凛顶着满头满脸的雨水挤了进来:“别怕,是我。”

    他已经从系统那里得到了消息,拜丫头可能也是做任务的现代人,只是还没确定,不过这倒让他生产了一点归属感和亲近感,以往的谨慎消失再见她也能坦然了。

    拜星月往里缩了缩:“许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许方凛卸下背上的竹篓搁在身侧:“我正在上头采草药,突然下了雨便只能来这里躲雨了。”

    拜星月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前额发丝,在她自己也如此窘迫的境况下竟然生出了几分打趣他的心思。

    刚想说“许大哥你还敢来你不怕野猪呀”就听到斜上方的土禁不住雨打风吹落了一块,她头顶挡雨的地方没了。

    看来不能随便打趣别人,尤其是许方凛,上次打趣他就被野猪攻击,这次大概是老天爷的惩罚。

    太可怕了!

    “过来。”许方凛撑开身上的披风让她进去避雨,只不过只披风是一块皱皱巴巴的油纸布。

    她赶紧挪了进去:“谢谢许大哥!”

    许方凛看她笑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突然觉得这样听风观雨也十分有意境。

    拜星月觉得自己像个窝在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崽子,她越想越觉得像,忍不住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不过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脖颈。

    许方凛被她频频看过来的目光弄得有点不自在,在她再一次看过来时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许大哥,我在看你呢!”

    他心想这不废话吗?我自然知道你是在看我,闭着嘴不准备接话等她的后言。

    拜星月想了想说:“许大哥你真好看!”总不能说你像鸡妈妈吧

    她的声音脆甜话也说的干脆,没有一点儿讨好或者爱慕的意味,殊不知这样最撩人,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不过他听着倒也没有一点儿或脸红或不自在的感觉,许方凛扯了扯嘴角,看着她头上的璇儿笑而不语。

    怀里的小丫头静静地看着外头的雨幕也不吭声了,为了避雨甚至往他怀里挪了挪,一副十分依赖信任的模样。

    他心里除了找到同类的归属感,大约又生出了点儿旁的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