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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相见心知他说的也是实情,刚准备走,忽然想起:“你手上有伤,伤口别泡水!”

    河中的身影一顿,说:“知道了,多谢王妃。”

    相见叹了口气,回去让飞云准备干净衣裳鞋袜,又把琳琅叫过来查问。

    琳琅刚躺下,披着衣裳赶过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相见问:“你今天给煜王喝了果酒?”

    “对啊,”琳琅笑着,才发现煜王不在,立即收敛笑意,“酒有什么问题吗?”

    荣相见叹了口气:“我怀疑那酒里有迷情药……”

    琳琅闻言,立即去把酒坛子端过来:“就是这个,今天惠娘娘送的,跟着那些鸟雀一起先带回来的。”

    荣相见闻了闻,百思不得其解:“惠妃,怎么会知道府里的事?”

    琳琅立即跪地:“奴婢跟了王妃,您就是我的主子,奴婢从未与福宁宫传过话。”

    荣相见知道琳琅的心性,所以一直很放心。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惠妃远在宫里,会察觉到她与煜王一直没有……

    她叹了口气:“你回去歇着吧,明天找个大夫来查查。”

    琳琅起身时忽而想起什么:“会不会是送回宫中的那批人,有惠娘娘的人?”

    荣相见心想:“也许,可这样的私密之事,她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姑娘,你跟殿下夜里从来没有叫过水,也没有换过……若是有心观察的,说不定能看出端倪。惠妃娘娘,说到底也是为了您好。”

    荣相见轻哂,惠娘娘一直是这样,疼她是真,想要利用也是真。娘娘对昭仁公主尚且如此,何况是她呢。

    她无力地靠着床,一直等到天亮,小南过来取衣服。

    相见立即起身,让琳琅带着那坛果酒跟过去。

    煜王已经在书房了。黎明前的河水很凉,他浑身湿透,周身散发寒气。

    相见本想催他去净室,他没动,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一夜没睡吗?”

    相见信期头一天本就难受,惠妃这么一折腾,她两边受委屈,又难过,怎么睡得着。

    周显旸看她身后的琳琅一脸愧悔,说:“扶你们姑娘回去休息,酒留下。”

    说罢,接过衣服,把所有人都关在门外。

    小南接过酒坛,闻了闻,鼻子里轻嗤一声,对这下三滥手段很是不屑。

    又见琳琅可怜的样子,笑道:“琳琅姐姐,想给我们爷下药的人多了,你是第一个成功的!”

    她本意是想逗琳琅,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一句话把她说哭了,忙又给她赔礼道歉。

    荣相见在门外有些站不住,倚着廊柱靠着,小南和琳琅也顾不得其他,忙来扶着她。

    小南又冲里头喊:“爷,你快点吧,王妃不舒服,又不肯走!”

    很快,书房的门开了,相见脚下有些虚浮,跨进门内,伸手摸了摸周显旸额头:“你还在发热。”

    周显旸一把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到书房的床上,把她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哪里难受?”

    相见捂着小腹,额间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煜王给她揉了一会儿,低声说:“待会儿沈大夫会过来,让他给你看看,开一副止疼的药。”

    “我?”相见很快看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中年人经过窗外。

    她忙摇头:“不用!我只是信期,不是生病,你自己看吧。”

    周显旸见她那样坚持,心知她是害羞,毕竟大夫也是陌生男人,也就不勉强,自己去了外间。

    沈澈进屋行礼,周显旸没有先让他诊脉,而是说:“开一副女子信期止疼的药,叫你的人尽快熬出来,口味要甜一些。”

    沈澈一顿,抬首瞥见里间床架里头,一个妩媚斜靠着的身姿,忙吩咐候在外面的徒弟。

    而后,煜王示意他先看那酒。

    沈澈浅尝一滴:“这酒中掺了房中娱情之药,多是贵眷或者青楼中,用来取悦那些贵人的。好在份量并不多,只是让殿下情绪高涨,若不警觉,只会以为是与王妃新婚燕尔,一时纵情罢了。”

    周显旸目光阴郁:“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