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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近冷冷地站在一旁。

  他保持着与与鬼鲛的安全距离,等到西瓜山河豚鬼被鲨鱼完全吞噬,才迈步走过去,一口叫出鬼鲛的全名。

  “干柿鬼鲛。”

  鬼鲛一愣,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惊异,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血雾暗部,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况且,以他的身手,刚刚完全有机会杀掉自己,再救下河豚鬼。

  鬼鲛心里不免产生了些许凌乱。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套取雾隐的情报,那真是太天真了。”

  宗近的身上让他有种看不透的神秘感,他既不像其他敌人那样急于拷问俘虏,身上也没有对他释放出半分杀气。

  “如果我……就是要情报呢。”

  宗近佯怒,村正挥斩而下,一道带着气浪的黑芒将眼前的大地劈做两半,裂痕窜动,笔直地蔓延到鬼鲛的脚下。

  但鬼鲛眼里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慌乱。

  他指了指河豚鬼的尸体,十分光棍的摊了摊手。

  “如果你要的是情报,没必要来问我。但是如果你指望我向你投降,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已经厌倦忍者这一使命了。”

  说完,他眯了眯眼。有些不客气地冲宗近扬起了手里的苦无。

  “有意思,你很不错。让你死在这里,的确是浪费了……”宗近缓缓走到他身前,在鬼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缕噩梦查克拉从他指尖灌入鬼鲛体内。

  他叹了口气,语气森然。

  “不过你最好明白,你之所以还能站着说话,是因为我的允许。”

  话音落下,鬼鲛细小的瞳孔骤然撑开,肉眼可见的血丝从眼白处暴突而出,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历过的无数恐怖画面。

  忍者学校毕业那天,亲手杀死最亲密的同伴。

  中忍考试,击杀六名同行者。

  第一次执行任务,浑身是血的他无力地瘫倒在地,身旁是堆积成山的尸体……

  一路走来,一路的杀戮。

  几秒的时间内,他仿佛重新活了一次,再次历经那些不愿面对的噩梦。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忍者的世界令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他龇着牙,用凶恶的眼神逼视着宗近。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不,我对你的屈服毫无兴趣。但你活着,对我,对雾隐都有好处。我能看出你厌恶雾隐的血腥,因此也对忍界失去希望……”

  宗近没有理会鬼鲛眼中的仇恨,走到他身侧,抬起右手搭在他左肩上。

  “对吧?”

  鬼鲛虚弱地转过头,冷哼了一声,“就算反感又能怎样?忍界就是如此,到最后,你只会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

  宗近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从小在雾隐村长大,应当有所了解,四代目水影并不是个嗜杀残暴的人。

  那么为什么,曾经在他领导下,极少介入外界战争的雾隐村,又会转变成如今的模样,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怀疑吗?”

  “你想告诉我什么?”

  鬼鲛斜视着宗近,眉头微皱。对方的话似乎若有所指,但他不可能仅凭敌人的一面之词,去怀疑自己村子的高层。

  “告诉你血雾的可悲。”

  宗近扶着他肩膀,套在他耳边淡淡说道:

  “你们的四代目水影如今不过是别人的傀儡,而你们所经历的暴政与自相杀戮,也不过是别人导演好的戏码。”

  鬼鲛似乎不为所动,但宗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