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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帘轻响,一缕淡淡的幽香传来竟是她从穆哲祺身上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果然是来这里了。

    花无痕心底冷笑一声,只是脸上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动,就那么平静的望着窗外,并没有回身。

    "翠竹见过公子。"温和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就带着那么一股着的舒服,好似春风拂过竹叶,说不出来的舒适温和。

    只是这声音之中没有丝毫的谄媚之意,温和之中带着一股韧劲。

    花无痕转身,看向翠竹,心里不由得称赞一声,好一个美男子,或者是男孩...一身青翠衣袍,松散的系在身上,为他漂亮的容貌平添了一份随意的美感。

    那么单纯的眼眸就这么静静的望了过来,如果换做一个真的有兴趣的男人,恐怕早就急不可待的扑了上去吧。

    面对着这样的翠竹,要是没有升起征服欲的话,那还真的不配称为一个男人。

    不过,她不是男人,也对政府男人没有兴趣。

    "翠竹,很好听的名字,跟你的听竹阁如此相配。那是先有了听竹阁后有的翠竹,还是先有的翠竹后有的听竹阁?"花无痕慢悠悠的走到桌边坐下,执起茶杯品尝着其中的香茗。

    翠竹微微一愣,愣怔的看着优雅执杯的花无痕,他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被问到这么一个问题。其他的客人来了之后,顶多就是说一句,他与听竹阁相得益彰或有些人附庸风雅的吟诵几句诗词。

    但是...花无痕竟然这样问...

    翠竹心里一沉,果然如公子所说,此人要小心应对。

    "翠竹本就是因听竹阁而存在,只要听竹阁存在那么翠竹便时时在。"翠竹轻笑着说道。

    "好一个翠竹时时在,小小年纪竟然看穿世事,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花无痕轻笑着,目光深邃的看向翠竹,毫不意外的见到翠竹身体一震,似是因她这一句话而触动了什么他不愿娶想的禁忌。

    翠竹只觉得眼前一阵的发晕,看着花无痕,这个一身红衣妖娆似火的男子,明明就是轻轻的笑,明明就是没有太过浓烈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坐在月光中,沾染了一身的光芒,可是,在此时,翠竹竟然无法分辨,那荧荧光芒是月光带来,还是花无痕本身而出的。

    因为在他的眼中,花无痕就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肆意妖娆。

    "幸或不幸都是翠竹的命,公子既然前来这里何必说此扫兴的话题,翠竹敬公子一杯。"说着,翠竹引杯就唇饮下那辛辣的苦酒。

    他自然明白花无痕话里的意思,他说翠竹常有,是指听竹阁存在,那么进入这里的人个个都可以被叫做翠竹,而非他一人。

    世事变幻,沧海桑田,他小小年纪却看透了这本该是垂暮老人才能看透的一切,对于年轻的他来说,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细细品味,一片苍凉...

    花无痕微微一笑,并没有去喝翠竹端上来的酒水,依旧饮尽杯中香茗,含笑的望着翠竹:"昨晚有两位公子前来,可是你服侍的?"

    翠竹心里一震,多生感慨的心立刻极力平静下来,知道花无痕开始进入正题了。

    "是,是翠竹服侍的其中一位公子。"翠竹正色答道。